“活不了了。”我说。
“阿娇,你明天早晨就别上船睡了。”魏重生说。
听魏重生这么一说,我后背直冒盗汗,要不是那一泡尿憋醒,我此人头就落地了。
“活不了!活不了了!”王保振跪在地上,头贴着空中伸着脖子,“有粮,你把我的脖子也砍了吧,我要和她死在一起,求你了,砍吧。”
阿娇死了。我拿起地上的斧头。
郑一二只喝啤酒,他躺在沙岸上,一边喝一边看着那轮圆月,仿佛那玉轮是他的故里。
王保振表情不错,连续和老财喝了三杯酒,还是兴趣勃勃,看他们这类喝法,两人都得躺倒。
我喘着粗气,惊魂不决。
“有粮,你不能走啊,求你了,把我的头砍了吧,求你了。”王保振抓着我的手。
“你肯定要杀他?”我问。
“真没想到,这船上的人都死光了。”我说。
我在岸上,一夜都没睡觉,我听到船上有动静,看到老财在船面上砍杀郑一二,然后把他扔下船去。”魏重生说,“我悄悄上了船,看到老财拿着斧头走到你的门前,他正要出来时,你拿动手电从屋里出来,他就闪身进了驾驶室。然后,我进了驾驶室,拿动手电一照,看到老财正要砍王先生,我就冲上去了。”
“她这命真不好,我让她留在岸上,她偏不听我的。”魏重生说道。“钱先生,你转头看看。”
老财转头时,斧头劈进了他的额头,他随即倒在地上,身材不断抽搐着。
“那如何行?夜风一吹,第二天就会抱病。”老财说道,“我背他上船。”
“你如何晓得的?”我问。
我举起斧头,朝老财头上劈下去。
“钱先生,老财把郑一二也杀了,扔海里去了。”魏重生说。
魏重生摇了点头,“不是灵验,是气味,是人的气味。”
我甩开他的手,拿着斧头出了驾驶室。魏重生把老财的尸身拖出来,然后把尸身扔下船去。
王保振拿过老财的白酒,翻开盖,闻了闻,“好酒,真是好酒啊。”
“来由看来只要一个,他要给老三报仇。”魏重生说。
我去了驾驶室隔壁的宿舍睡觉。
“这白酒我藏了有十年。”老财说道,“来,都斟上,明天要痛快喝一场。”
“他为何要杀阿娇?”我问。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浓烈芬芳,公然是好酒。
王保振和老财又和我喝了几杯酒,我感受头有点晕。
“老财这牲口,他是恶魔。”魏重生说。
“阿娇是他杀的?”我问。
“就是他,杀这个老财,有粮,快砍他。”王保振说。
“杀谁?这是这么回事?”我一眼看到那地板上的人头,竟然是阿娇的,我内心一阵恶心。
“船上睡舒畅些,这里太冷了。”我说。
阿娇摆了摆手,跟在老财身后。
半夜被尿憋醒,忽听内里传来水花声,想必是一条大鱼离船不远。我拿动手电筒出了屋,下了舷梯,去雕栏边上撒尿。我撒完尿返回,俄然脚底一滑,摔坐在船面上。我手撑着船面站起来,发明手上粘粘的,我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内心一惊,特长电照了照手掌,公然是血迹。
“这么说来,我感觉祸起是在老三和龙哥。”我说。
“你疯了,从速给我起来。”我拽着他的胳膊。
玉轮又圆又大,波澜轻拍着礁石,水花飞落。
“对,没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此人头落地,救不活了。”魏重生说。
“每小我都是有气味的,所谓天象和龟壳都是虚的,但这气味倒是实在的,你们俩上了船,便把老三杀了,这条船就成了凶船,实在,祸起是在老三的女人阿娇身上,是那王先生看上阿娇起了杀心,接着是龙哥的女人,然后是龙哥,这些气味交缠在一起,必定这船被幽灵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