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天的浓度是零,五道河是一,凤凰山是二……”
而他体内的灵气抽之一空,脚步调然踉跄。
再看四周,高大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了低矮灌木,另有波折丛生,混乱密布,棘刺的色彩有些发黑,透着一股阴沉诡异。
顾玙眼睛发亮,带着一丝亢奋,道:“那这里就是五,是山上的两倍还多。”
小斋戳在一旁,表示他快点处理。他也没体例,只好蹲下身,摸索道:“胖兄,能不能让个路?”
“沙沙!”
之前封山巡查的那帮人,或许见此地险恶,也就偷懒略过了。
小斋弯了弯嘴角,不知是附和还是戏谑。
顾玙这才松了口气,后怕道:“还好习性已变,不敢等闲出来。”
“嗡嗡嗡!”
“……”
“谨慎!”
“沙沙!”
“没事,就算歇也不能在这歇。”
“嗡嗡嗡!”
似风吹似诡笑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俩人头都不敢回,玩了命的往前跑,同时还得重视脚下。那空中满是败北的叶子和烂藤,都化作泥泞样的东西,一不谨慎就会陷出来。
他们不敢放松,立时转头,只见来路被层林遮住,蚊群已汇成了一片庞大的黑雾停在半空,距血肉独一十步之隔,正不甘心的猖獗躁动。
他又深呼吸了一口,肯定道:“没错,是我见过最激烈的。”
“前面!”
“嗡嗡嗡!”
“说详细点。”
俩人都有些发楞,原觉得是穷沼恶泽,毒虫满布,谁想倒是风景霁月,秀谷浅滩。
青蛇反倒很嗨皮,屁颠颠的游畴昔,一吐一吐的特欠揍。胖兄瞄了它一眼,仿佛明白这货已经被收编,顺手给了一爪子。
俩人一边斗着嘴,一边撒腿疾走。谁也不消思疑,如果被黑雾困住,分分钟就被吸成人皮。
顾玙是真急了,啪的一挥手,一股灵力荡着颠簸,毫无保存的覆盖了火线。那一片黑蚊齐齐生硬,就跟当机了一样,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
眼瞅着场面难堪,顾玙干脆一躬到底,诚心道:“胖兄,我有明天都是托你的福,不该让你难堪。但此事严峻,短长甚多,我必须畴昔,还请行个便利。”
“这是甚么处所?”
“甚么?”
“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他下认识一抬眼,卧槽,顿时骂娘!好死不死的正有一小片黑蚊堵住了来路。
因而乎,俩人接着前行。谁也没提刚才牵手的事儿,该矫情的时候矫情,该萧洒的时候萧洒,这才是江湖后代。
“这边!这边!”
没了松鼠拦路,俩人加快速率,直奔那谷地而去。这段路他也没来过,只觉植被原始,未经半点开辟。
“这里的灵气浓度……”
小斋说着,却细心看了看对方状况,胳膊上被划开一道道血痕,别的倒无大碍,遂问:“如何样,还能走么?”
“畴昔看看。”
“呼!”
整段路程仿佛分红了三部分,中间是凶恶的波折林,头尾都是缓冲地段。他们又走了半小时,总算扒开最后一层樊篱,只觉面前一晃,好似天光大亮。
“呵……”
“咝咝!”
“高树希少,如何还这么暗?”
顾玙按例在前,感觉那枝叶越来越密,行至半途,几近不成见路。他用不着开山刀,咔嚓咔嚓的一通乱折,硬生生趟出一条路来。
一人一鼠就这么对峙着,仿佛过了好久,松鼠的眼神终究硬化,似闪过一丝无法,吱吱叫了两声,扭身就窜上了树。
“……”
小斋赶紧稳住,手顺势一带,就变成了本身在前带路。如此这般,俩人相互借力,跑了不知多久,终究险之又险的冲出了波折林。
“该你了。”
“我真的有事,你别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