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有些走神,他愣愣地盯着腾非,仿佛忘了该如何迈步。两人对视半天,终是腾非让步般的感喟,慢吞吞地绕在伊凡背后,蹲下来扯开敷料查抄伊凡的伤口。
或许罢。
“你再不放手,我这儿静脉血栓一构成,来个脑梗肺栓塞的,你就得每天服侍我了!”腾非挣扎地抽了抽手,却被身边此人攥的更紧,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提及脑梗,他撇了撇嘴,呸了一声,念叨了一声乌鸦嘴。
“感谢。”腾非给了伊凡一个暖和的笑,“你过来,我看看。”
现在,本身在游轮上销声匿迹,即便是真的成了野兽的腹中餐,他们也不会是以悲伤难过,真是…再好不过了。
坐定以后,腾非不敢再动,他渐渐地靠在山壁上,也顾不得背后传来的刺痛,试图分担些重量,如果皮箱禁不住四分五裂,那便落空了防水又隔潮的空间,今后,恐怕会更加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