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头昏脑胀,鲜血狂喷,耳畔传来王老狂笑声:“连他的一缕残魂都让你如此惊骇,还是滚回你的老窝去吧!”又是一阵大爆炸,大道嘶鸣,面前一黑,甚么也感受不到了。
第二眼望去时,萧雨血液沸腾,与那石碑竟有一种血脉相连的错觉。又是惶恐,又是满腹迷惑,道:“王老,这石碑好诡异。”
萧雨压抑着体内的异动,皱眉道:“天魔碑?”
战旗猎猎,神兵寒耀,有一道黑红色的大河高出而过,似是以无数的血液会聚成,滚滚奔腾,怵目惊心。
“王老,你要做甚么!”萧雨心中不安,乃至能够说极度惊骇,像是预感出将要产生之事。
王老仿佛不肯吐出这三个字,话一说出口,双眼竟泪水流淌,又沉浸在回想中,看上去仿佛又衰老了几分。
王老的声音刚落,天魔碑铿锵嗡鸣,旋涡似的将那无边无边叩拜虚影吸卷而入,烙刻在石碑上,壮观而又惊悚。
巨龙所过,虚空霍然如利剑怒劈,大裂缝涌出可骇的浑沌气浪,吞噬统统!
琴声婉转似水,歌声清幽空渺,仿佛来自天外云端,袅袅回旋,柔情脉脉,慵懒中说不出的忧愁思怨,似是伊人凭栏,柔盼君归。
双脚落地,面前顿时一亮,白云茫茫,贴着脚倏然聚散,一轮皓月吊挂高空,星辉似水。
“王老,这是甚么处所,你要带我去那里?”萧雨心中狂骇,神魂摆荡,若非王老以神功护着,恐怕当场形神俱灭。
王老悄悄地站在那边,通俗地双眸凝在石碑上,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那孤单孤傲的背影,莫名生悲。
“他是谁?”萧雨神魂摆荡,那血脉相连感的觉越加越烈,脑海中似有一个封印甜睡悠长的影象,在这顷刻轰然破裂,逐步清楚。
萧雨忍住眼中泪水,问道:“她是谁?如何我仿佛在那里见过,又仿佛她是我心中最为最首要的人?”
苍穹湛蓝如海,星斗闪动,仿佛伸手手便可摘取,迷离恍若梦中。
萧雨闻声霍然回身,脑海中蓦地有万千惊雷炸响,呼吸如窒,双眼迷蒙,磁石附铁般看着火线,再也挪移不开。
“轰!”
“万年了,等了万年,老朋友,你终究返来了吗?”王老语透沧桑,非常孤寂,这一刻,喜极而泣,难描万一。
王老浑身弥漫着一股“势”,霸气慑人,乾坤动乱,虚空不竭龟裂。他状若疯魔,纵声狂笑道:“找到了,他奶奶的,终究找到你了。”
一块石碑罢了,也不知渡了多少光阴,碑面已恍惚不清,通体魔焰滚滚,在虚空中浮沉,但却让人感受它葬了掉光阴,封印了六合,弹压了亘宇!
抬眼望去,温和洁白的月华倾洒,似轻烟,似淡雾,朦昏黄胧。
魔气滔天!
“又是桃花开,问君何时归?”王老无声无息地呈现,叹了一声,道:“只可惜,你或许永久等不到他啦。”语中透漏着无尽的哀痛。
“这是那里,是在云端之上吗?”萧雨惊奇,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雷声隆隆,腥风飓飈,萧雨只觉口中、鼻子、乃至连脑中都是血腥之味,几欲呕吐出来。
王老淡淡道:“收敛心神,稳住道心。实在,这些都是幻象!”
“你能听到,你能听到她的歌声?”王老脸上顿时百感交集,万分冲动,双眼中竟有泪光闪动,道:“你唱出来给我听听,快!”
王老纵声高歌,带着萧雨,化成一道光芒,吼怒电弛。
“王老,你到底要带我到那里!”萧雨神采煞白,浑身一点神力也使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雨醒了过来,四周冰冷与暗中,压抑得令人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