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内心七上八下,真正的启事当然毫不能说。耀天公主贵为摄政公主,整天与官员打交道,并不是那么好骗的。可耀天公主指了然问醉菊,她若急着代答,更显得事有蹊跷。
“少爷待娉婷极好,只是少爷固然疼惜娉婷,却不晓得娉婷的情意。”
“猖獗!”耀天公主气极,挥袖低斥。
“你的情意?”
耀天公主还是笑着,“那把驸马府当作你的家,不就挺好吗?”
醉菊知她心机,屏息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唤道:“女人?”
冬灼别过脸,娉婷的目光像炽热的火一样,烧得他皮肤吱吱作响,痛不成当。
端方清秀地写下“娉婷”两字落款,将笔搁了。
自从王爷王妃遇害,他越来越不懂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爷。
但现在已不容多想,时不我待,机不再来。娉婷暗中一咬牙,从座椅上站起,不由分辩对耀天公主行了个大礼,跪着道:“请公主为娉婷做主!”
“娉婷……一向巴望着自在安闲地糊口,不受世俗拘束。”娉婷抬头,凄然道,“驸马府样样殷勤,可高墙碧瓦,斑斓罗衣,在娉婷看来,不啻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