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轻车熟路的模样,不由打趣道:“行啊,不愧是黑导游出身,早晨都不带迷路的。”
“你在找甚么?”我顺口问了一句,两双眼睛总比一双眼睛好使。
我当时没有多说甚么,跟着小季径直来到燕禧堂的台阶前。顺着台阶走到燕禧堂的门口,门上还是上着铜锁。小季把铜锁翻开,左手摁在屋门上,顿了好一会儿,就是不开门。实在只要她用力,悄悄一推就能把门推开。好熟谙的行动啊,跟老所长的举止如出一辙,哪学来的这么多讲究。
我有些恶感,又是不该看的东西,这不用心恐吓人吗!内心没鬼也得被吓出鬼来。这丫头,找机遇得经验一下。
吱,门开了,门轴的摩擦声很小,涓滴感受不出是多年未动的老屋子。冰冷的气味很浓,打在身上顿时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现在对屋顶特别敏感,真怕再瞥见甚么东西在屋顶上揭瓦。小季催促我快点儿,别磨磨蹭蹭。越是催促越快不起来,眼神止不住往房顶上瞄。
“呵。”小季轻笑了一声。夜色太浓,看不出是嘲笑还是被逗笑。
我假装不欢畅的模样,“导游就导游,别加一个‘黑’字好不好。我固然没证书,但是有一颗仁慈和充满爱的心。”
我跟小季谈她特招的经历,这丫头杜口不提。这令我更加犯嘀咕,老子我何德何能值得故宫特招呢……
双脚踏在并不清楚的方砖地上,总有种不实在感,这就是养心殿后院,就这么出去了?这里还没有对外开放,能出去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