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东西的代价不在大小，钻石小，但是总比鸡蛋值钱吧。
我和老杨上前两步细心察看，乍一看的确像一块门板，长度能有三尺一寸、宽度八寸、厚度两寸半。如何看如何像门板。整块木板上涂着厚厚的漆色，不过残破的很短长，大片的漆色都已脱落，暴露玄色的木胎，从残剩的漆色中能够看到云纹和各种兽纹。木板本身也有几处开裂。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沧桑，一看就像很丰年份的东西。
秃顶就是凭这张陈述才决定买下古琴的。这家伙信心满满，2500年之前的东西还能有假？
秃顶伸出大拇指：“好眼力！不愧是故宫出来的专家。我服了！”
老杨心中大喜，秃顶这句话即是认输了，也即是承认了我的才气。这小子的镇静不但表现在内心，连脸上都带出光辉的模样。
“东西到底如何样，这么大的玉石你见没见过，值多少钱？”秃顶一再诘问。这就叫发作户，除了谈钱还是谈钱。
“甚么，你再说一遍！”秃顶急眼了，亮光的脑门上暴起一道道青筋。在他看来这就是诽谤，是在欺侮他的品德。
“假的？不成能！”这一次秃顶很果断、很有底气。他从硬木箱子里拿出一张鉴订单递给我。是某个文物鉴定部分出具的年代测定陈述，用的是14C的鉴定体例。14C的年代测定近年来很风行，就是在文物上取下一小块样品，拿到尝试室做碳14的年代鉴定，应用碳14树轮法，器物的年代一目了然。
我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回应道：“团体来看古色古香。漆色的大要有开片，也就是所说的龟背断纹，古琴中有句行话叫“千年难买龟背纹”，说的就是这类近似于龟背的开片。”
秃顶长叹一声，完整放弃抵挡。“行啦兄弟，你有资格看我那件国宝。”
秃顶当场表态，古琴当然不能白修，他会出修复费。只要修得好，代价随便开，几万几十万无所谓。至于我和老杨，天然也有劳务费，几万块钱是少不了的。
老杨从速收住笑容，尽力表示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连瞪眼带咧嘴，比得了阑尾炎还痛苦。
秃顶领着我和老杨重新回到15层的客堂，态度有了较着窜改，筹措着让白裙女子泡茶、点烟。
我从速解释：“大哥，您能够曲解了。我是在想……这么大的石头您是如何弄上来的，走电梯恐怕要超载吧。这么大块头，得一吨半吧。”
我悄悄好笑，这也叫有眼力？凡是懂一点古玩知识的都晓得这是瑶琴，两端的小孔就是穿琴弦用的。中间的束腰就有讲究了，按照束腰的分歧还能分出很多款式，详细我也不懂。
我说你这个大立柜是老酸枝的，现在来讲也算挺好的木料了，毕竟黄花梨木料早已开采洁净，清朝晚期几近已绝迹，现在哪找去。老酸枝好是好，不过比起明清的黄花梨老料差异还挺大。柜扇上镶嵌的不是和田玉，而是贝壳，镶贝的工艺做的还不赖。另有柜面上镶嵌的所谓宝石也不是真的，而是红珊瑚、绿松石之类的下脚料。金龙上面的描金也不是真金，而是一种化学的金色颜料。团体来讲还不错，如何也值几十万。
秃顶闻言大喜，一边喝茶一边报告古琴的来源和找我来的目标：秃顶这家伙在做买卖之余，另有个特别爱好，就是搞保藏。潘故里、琉璃厂、各大拍卖行不知去过多少趟，每一次都能收回一些古玩，小到几万大到上百万都有。比来秃顶又玩了一票大的，花一百万收了一把唐朝的古琴，不过古琴破坏的很严峻，以是想找专家修复。偶然入耳老杨提到了我，晓得我在故宫里搞文物，这才动了让我帮手的心机。看看能不能通过我请来故宫里的修复专家，专业的时候加加班，把古琴给修一修，让古琴能重现昔日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