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也得行!”我顺手拿起货架上的一只木雕笔筒,高低看了看,假的,还是得砸了!
“哦?证据在哪?”
听到一个砸字,伴计沉不住气了,临时放弃老杨冲到我这边,张牙舞爪要硬夺。我把笔筒高高地举过甚顶,“别乱来啊,把稳我一失手把笔筒摔了。”
“呵呵……”老头又是一阵轻笑,接着弥补道:“俗话说‘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你们犯了一个弊端,就是太信赖视频了、太信赖目睹的东西了,以是做出了一个弊端的判定。”
我不住地点头说道:“嗯,椅子不错,是仿明朝家具款式做的,典范的北方工艺。制作简练、线条美好、榫卯工艺应用到了绝巅,仿的不错。”
“呵呵,你们觉得是我偷走了猫胞衣?”老者一边笑一边点头,仿佛在否定。
“喂,一把破椅子至于这么叫真吗?过来咱俩谈谈,一万块我买下来,然后再砸了,如许总行了吧。”我持续跟伴计还价还价。
当然,我不是来喝茶的,自从见到老头儿那一刻起,就策画着若那边理题目。很多疑问都需求对方做出解答,问话的体例才是关头,如何样才气把话题连贯地衔接在一起,又不至于产生太大的敌意。毕竟我跟老头儿是站在对峙面的,两边是敌非友,别看现在在一起喝茶,说不定一会儿就得脱手。
“好嘞,我砸!”老杨给菩萨像磕了三个头,然后直接搬到店外。
这下伴计真急眼了,哇哇暴叫着冲向老杨,试图禁止。老杨身上扛着东西,腾不脱手,只好背对着店伴计,用椅子今后顶住对方。
靠近柜台的一把红木椅子引发了我的重视,这把椅子制作很简朴,四条腿、一个面、一个靠背就齐了。靠背的两边和摆布扶手都探出来一小段,俗称“四出头”。固然制作简朴,但是坐上去非常稳,有种稳如泰山之感。
小顺子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茶烟袅袅,香气四溢。茶水倒进斗彩的茶盅里,香气更浓。
老杨“额”了一声,没敢动。看得出他信佛,真让他亲手把观音像砸了,实在下不去手。
“不信。”我直接否了。
伴计真就不敢动了。
之以是摆出要砸的姿势,就是要引出幕后的人。现在老头终究现身了,我们的目标达到。
老者点头道:“嗯,有事理。难怪你们思疑到我头上。”
伴计哇哇暴叫:“你敢,那是纯粹的紫檀木笔筒,砸了你赔不起。”
一张八仙桌,我们和老头儿相视而坐。
“不可!一万就想买走,别做梦了!五百万也不可!”伴计底子不给我机遇。
老者还是那么淡淡地笑着,“如果我说,我去午门广场也是为了清查猫胞衣,不让它流失出故宫,你们信吗?”
“老杨,从速脱手啊。观音大师来临的话也不会怪你,有人操纵菩萨的金身骗钱,你说该不该砸?也许砸了还是一件善事。”我设法鼓励老杨。
我天然不肯逞强:“我不是对菩萨不敬,而是在替天行道!记着你说过的话,假货能够随便砸,菩萨的法眼可都看着呢。”
我和老杨抬头往楼梯上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缓缓走下楼梯。是他,就是他,在故宫御花圃找厕所的老头儿就是他!
“呵呵,我如何就那么不信呢?你这个店里会有真品?真正的明朝黄花梨家具,随便一件都能买下你这家店。我看是假的,老杨把椅子砸了。”我对门外喊道。
“既然来了就是客,请落座吧。”老头一边让座一边让伴计泡茶。
“实在,你在御花圃的假山里鬼鬼祟祟找东西,我们就已经重视你了。他还陪着你上厕所呢。”我指了指老杨。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如何赔不起,不就是一把老榆木的椅子吗,我还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