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的这户农家男仆大家称老陶,是一个典范的东北乡村男人,膀大腰圆,人倒是浑厚俭朴,诚恳无能,瞥见我们出去,咧着嘴笑,一口浓浓的东北腔:“家里来且(客人)啦,大宝子,老闺女,从速出来迎且啊——”
肖老呵呵一笑,“陶老弟,你喝多了,哪来的僵尸啊?”
我“噗”一下就喷了出来,“啥?陶潜?是不是字渊明,还是个墨客的名字,挺好——”
“你们别听我爹瞎扯,那传说还能当真了?如果有部族,他们还能不下山购物,就算再隐蔽,也得跟我们打仗吧,我都住二十年了,也没看到。”陶虹插了一句嘴,紧着给中间的吴子涵夹菜,搞的杨灿灿气的一向撅着嘴。
如果前面不加个大宝子,这句话听起来就会怪怪的,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乌黑的小伙子,和一个带着庞大耳环的女孩,那耳环在耳朵上摇摇欲坠,我就深思那耳洞受的了吗?仿佛有点眼熟,再细心一看,不恰是刚才坐在我们身后,跟阿谁蓝色眼影说话的女孩吗?这个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大宝子憨笑着挠挠头,也不气,“那你呢?”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