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者也听了大喜若狂,手舞足蹈,仓猝爬上车来,对庄伯和邢天昂首称谢,就差没有跪在车上叩首谢恩了,溢美之词翻着花腔的从嘴里往外蹦,公然是个读书人的架式,随便一句话都是文绉绉的。
胡者也秉着一番信心,千里迢迢的赶路而来,怎能晓得另有这么一个端方?就惊诧道:“还……另有如此端方?小生倒实在是不晓得……”
越往前走,阵势也越来越高。先前还能远瞥见遨山的全貌,这会儿却只能看到一座大山遮天蔽日的挡在面前,本来是已经到了山麓之下,遵循胡者也的话,已然乃是“不识遨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庄银笙笑道:“此人便是我遨山派的开派祖师,姚玄君祖师爷爷。”
“胡者也?”
他是庄伯的拯救仇人,庄伯欠他一个天大的情面,见他如此固执,就只能感喟道:“哎!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带上他一块儿吧!只不过……能不能过关,成为正式弟子,就看他本身的造化了!”
墨客呵呵一乐,拍着胸脯道:“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女人别看小发展得文秀,实在我这肥胖的胸膛以内,倒是填满了一腔习武为民的拳拳之心。”
本来那遨山非常高大,固然看着近在天涯,实际上却离着还稀有十里地之遥。
邢天猎奇的问:“姚玄君祖师?他是甚么人物?”
胡者也并不活力,只是赔笑道:“女人讽刺了,女人讽刺了。”
庄银笙哈哈直笑,道:“之乎者也,胡者也,你此人真是好笑,说话吊书袋,名字也是起得吊书袋!我看你爹爹必然也是个书白痴,才会给儿子起出如许的名字来!”
墨客点头晃脑的道:“苏子曰: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毅不拔之志,行千里者半九十,岂可因前路艰巨,就萌发退意乎?小生固然鄙人,但也想试上一试,如若过不了关,也老是一番历练。”
庄银笙问邢天:“你可知这石像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