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世人只能不耐烦的站立桥头,等他过河。现下固然已经入秋,但到了晌午,气候也甚是酷热,世人在大太阳底劣等了老半天,被烤的嗓子都冒烟儿了,这才见胡者也终究慢腾腾的登上了河岸。
那白虎那里理她,咧嘴亮了亮口中的钢牙,倒是纹丝不动。
那婆婆蓦地扭过甚,眼睛里闪电般射过一道寒光,冷冷的盯着胡者也,阴声道:“你是谁?竟敢嘲笑老身?”
胡者也点头晃脑的道:“我方才一踢石子,就轰动了林间的鹊儿。正合适了那位林大侠的名字——林惊鹊!他想让我们进到树林里来,体验一下他这名字的由来。”
在这老婆婆身子的劈面,左火线蹲伏着一只白毛的猛虎,右火线则是一匹灰毛的野狼。两只野兽朝着那婆婆瞋目而视,凶恶相对。
林惊鹊清楚的晓得这婆婆的手腕,心想如果任由这鞭子打在胡者也脸上,他非得头颅爆裂而死不成。心中不暇思考,右手仓猝一探,长袖横掠而出,激起了一阵刚烈的疾风。
胡者也双脚一踩到空中,先是来了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在地,站稳后嘴里却仍然不忘耍贫,嘟囔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古有孔夫子韦编三绝,今有胡者也抱木过河。小生固然没有你们那般迅捷的身法,但是这份儿惊人的意志力,也算是惊六合,泣鬼神了!”
“这婆婆是前辈,不成胡说!”林惊鹊一脸镇静,仓猝想去堵住胡者也的嘴,怎料那胡者也嘴皮子碎到了家,竟连续串全都说了出来。
世人哪能推测这婆婆不但身怀武功,并且是说打就打?兔起鹘落的一刹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出任何的反应。
别的另有几人,也是技艺不凡,但邢天又那里能够悉数晓得他们的名字。就一边察看着四周的环境,就一边不知不感觉跟着林惊鹊,来到了那片小树林当中。
胡者也踱步出来,点头晃脑的道:“虎狼乃是天下最凶暴的野兽,本日却落于泼妇之手,成了杂耍演出的玩物,岂不悲乎?这位婆婆软硬兼施,用尽酷刑,用尽利诱,却仍然撼不动野兽之心,岂不成笑乎?”
除了林惊鹊早有防备以外……
走了没多远,只觉阵势越来越高,两旁的树林也更加的参天富强。说来奇特,不觉中,邢天鼻子悄悄一嗅,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从林子深处悠悠的飘了过来。这药味越来越近,垂垂地,又掺杂进了一阵混乱的野兽气味。
药的气味苦中带香,对于邢天来讲非常陌生,但一闻到那股野兽身上披收回的味道,倒让他感觉既熟谙又亲热,仿佛回到了草原上,又和那群野狼相处在了一起。
正在暗自考虑,转过一丛矮树,俄然画风一变,看到前面的林间空位上半蹲着一个老婆婆,头发斑白,佝偻着腰,但面庞和皮肤却保养的甚好,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模样,与她的一头白发极不相称。她左手里提着一条皮鞭,右手却又拿着一块儿油淋淋的肥肉,嘴里正在不住的呼喊呼斥。
邢天,冯肖末等人都被他这一番话逗乐了。
世人都对他嗤之以鼻,只要岳羞花把胳膊搭在他细嫩的肩头,道:“胡兄弟,你刚才过桥的姿式真销魂,俺喜好!”
但见这婆婆鞭子一扬,指着白虎喝道:“小白,给我趴下,老诚恳实的在地上打两个滚儿!如果不从,婆婆我就用鞭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