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邢天正在忧愁修行停顿迟缓,抱怨本身太不争气,就靠在一块山崖上面打坐练功。
又听丁半山道:“如果你资质上佳,再加上勤奋刻苦的话,两个月以内,或可炼出些许真气,半年以后,或可顶风独立而岿然不倒;如若你的资质不佳嘛……嘿嘿,那就不得而知了。”
口诀甚是晦涩难懂,但丁半山念上几句,便向邢天讲授几句,他固然脾气暴躁,但实在心肠倒还温热,把如何盘腿打坐,如何运功修气,如何埋头避决外界滋扰,如何游走体内精魄等等诸项诀窍,一一传授给邢天晓得。
邢天提鼻子一嗅,公然闻到上方传来一阵淡雅而又熟谙的香味,内心便已晓得是谁在恶作剧。再顺着声音往上看,见上方是一个矮小的山崖,崖旁横着长出来一颗歪脖松树,树杈上坐着一个粉红衣衫的女孩儿,公然便是庄银笙。
庄银笙撅着嘴嗔道:“哼!都畴昔这么久了,你竟然真的不去找我玩,还让我跑这么老远来找你。”
就如许,邢天早晨打坐修炼扶摇诀,白日则站立在那河石之上练习顶风独立,如这天夜不辍,焚膏继晷,固然感觉每天身轻体健,气血顺通,但那顶风独立的工夫却并没有明显的停顿,或许每天能够微微的多在风中多站立数秒时候,但这也没法等闲发觉。
邢天大喜过望,自发武功修为已然有了些许精进,便再度站起家来,凛然独立在河石之上,遵循扶摇诀的法门,尽量的去把那谷口刮来的疾风与本身气味融为一体。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候,体内那股气味终究绕着大小周天回旋一遍,又缓缓回流至了任脉气海当中,只感觉头上蒸蒸发汗,而四肢百骸有如换新,说不出的舒爽轻巧。
但这山间清幽无穷,哪有人在?
幸亏邢天韧性实足,内心也是对修炼之事一腔固执,固然修行停顿迟缓,但只要一想到杨过在山涧中沧海横流磨练力量的故事,便摒弃了统统怠惰放弃之意,反而更加的卖力和勤奋,每天只睡三四个时候,其他时候都泡在了修炼当中。
展眼一望,见天空中繁星点点,银钩高挂,本来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夜晚,便只能单身返回了住处,又盘膝坐在床榻上,把那扶摇诀再修炼一遍,才终究迟迟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