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左手持续节制着梧桐叶飞舞,点头道:“说得对,这叫做控叶术,乃是练习长风送雁咒的必经之路。”
他说着话,右手一摊开,手内心又放着一片小小的羽毛。
他现在才垂垂的听明白,扶摇诀只是根本当中的根本,对清风的把握还没法达到详确入微的地步,若想练成林惊鹊那样在空中来去自如的轻功境地,就必须先把树叶和羽毛节制的随心所欲。
林惊鹊伸脱手指,腾空捻住了一枚梧桐叶,又回身来到了邢天身边。
“只不过……”林惊鹊打断了他的思路,“若想练成这长风送雁咒,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想要练会控叶,少说需求一两年工夫;要想练成控羽,更是需求三五年以上的尽力。师兄明天把这长风送雁咒的诀窍传授于你,待到年底遨山秋试之时,你能够贯穿多少,把握多少,那就全凭你本身的尽力和造化了……”
邢天看着这羽毛也在他指尖翩翩起舞,顿时记起了初来御风谷时,曾经看到过一帮师兄在林间练习控羽术的场景,便不解的问:“林师哥,师弟驽钝,有点不懂,这控叶术和控羽术既不能杀人,也不能防身,练习这些的意义究竟是甚么?”
左手控着一片梧桐叶,右手控着一枚小巧的羽毛,他却仍能分出心神与邢天对话,“你若练成了控叶术,便能够再接着练习这控羽术。树叶沉重,羽毛轻巧,想要把羽毛节制的随心所欲,比这控叶术又难上三分。”
林惊鹊悄悄一笑,朗声道:“长风万里送秋雁,秋叶乘风翩翩飞。”说着话,把那梧桐叶往上悄悄一抛。
“树叶在林师哥的手中像只和顺的小绵羊,如何到了我的手中,却变成了一只奸刁的小花猫?”邢天喃喃自语,悻悻的把梧桐叶从脸上扒开,心中微微不平气,就又试了几次,要么是力道太轻,梧桐叶纹丝不动,要么是力道太重,梧桐叶被刮出数米开外。不管如何,也达不到林惊鹊那样让树叶在空中随便而动,在指尖娉婷而舞的境地。
林惊鹊笑着问:“你可看懂了?”
邢天看的一头雾水,猜疑的看着林惊鹊的目光。
林惊鹊信步在殿前平台上走出几步,来到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面,袖袍悄悄一荡,树枝微微摇摆,随即便稀有十枚梧桐叶悠悠荡荡的飘落了下来。
邢天晓得林惊鹊念出的是遨山御风宗最最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之一,便不敢再走神用心,一字一句的把那长风送雁咒口诀默记心中,直过了大半天,林惊鹊见他都逐字逐句的全都倒背如流了,才又连络口诀,把如何运气,如何衍生和婉之风,如何将功劲应用的委宛轻巧等诸般法门一一口口相授,直到靠近傍晚之时,见邢天已经明白了大半成了,才飘但是去。
林惊鹊持续着他的演出,五根手指像波浪般一摆,那枚梧桐叶转了两圈儿,便钻到了他的手掌之间,绕着五根手指转来转去,悠悠荡荡的翩翩而舞,像一只在花丛中穿飞的胡蝶,既乖顺,又工致。
他仿照着林惊鹊的行动,把拳头突然一攥,背后里又是一阵疾风,重重的从反方向拍在了叶片之上,那梧桐叶像是一只混乱的鹞子,呼啦啦的摇摆数下,在空中俄然调转了方向,啪的一声响,重重的拍在了邢天的脸上。
俄然,林惊鹊手掌一攥,变掌为拳,那梧桐叶立时一抖,朝着他缓慢飞来,眼看就要扑到他的脸上,林惊鹊五指一张,梧桐叶像有了生命普通,又机灵的停滞在了半空当中。
邢天一听“遨天功”三字,心中扑扑直跳,冲动的问:“那……我到底该如何去练习御风之时的这股工致的功力?”
只练了三四次,邢天就已经满头大汗,感觉力量虚脱,再也催不动真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