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响,暗中当中顿时亮起了一缕火星。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邢天便已经看清了那人的脸孔。
“莫非是药婆婆返来啦?”
一想起药婆婆,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了她白日发疯之时的可怖之相,内心顿时又满是担忧和不安。但他驰驱寻觅了一天,两腿像是灌铅般沉重,脑筋更是阵阵发蒙,不知不感觉,竟然昏昏睡了畴昔。
“你是谁!”邢天猛的回过了神来,凌然一句大喝!
他豁然从床上坐起来,把耳朵贴在墙面上细心聆听。夜里的百兽林非常清幽,愈发烘托的那声音清楚入耳,像是几个小瓶子在相互撞击,又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的搜刮东西,过了半晌,又传出阵阵碎碎的脚步声响。
“不晓得那最后几张册页之上到底记录着甚么?那第七步炼药之法到底是如何样的?”
窗外的树叶不住的摇摆,把月光打散,又顺着窗户透射出去,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草草的翻了翻那《青谷丹引》,没几下就已经翻至了最后几张被撕破的册页之处。看着那断裂了的纸张,心想辛苦筹办了半年之久的七种辅药,竟然只因为数张册页的残破而功亏一篑,倒也真是可惜至极。
邢天喃喃自语,把册页合上,贴肉塞入怀中,双手枕在头下,抬头深思。
邢天听他声音,于沙哑当中还带着一股阴寒,让人听来直起鸡皮疙瘩,便正声道:“我是谁你不消管,你到底是谁?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来到药庐当中,企图何为?”
邢天心头一喜,嗖的从床榻上蹦了下来,迈步朝着药庐冲去。
“哎……想不到药婆婆发了心疯,竟然连这本对她如此首要的书都丢在了地上……”
“不晓得那撕走这最后几张册页的人到底是谁?如果能寻到此人,夺回册页,在遵循上面记叙的内容完成第七部炼制,岂不是便可帮忙婆婆完成炼药的欲望啦?”
药庐的木门开着,内里仍然是乌黑一片。邢天不暇多想,便推开了门,昏黑当中,伸手不见五指,伴着模糊的月光,公然模恍惚糊的看到一个玄色的身影站立在柜子中间。
邢天眼睛还未看清对方招数,耳朵却早已听清风势来向,心想此人见面就要脱手,定然来者不善,当下抖擞起精力,身子微微一躬,避开了对方兵刃,右手顺势在背后一探,把冰潭古剑抽了出来,迎头朝着那人斩了畴昔。
那人大吃一惊,暗中当中也看不清剑势来路,只能今后急退数步,避开了进犯。
那人又往前迈了半步,低声道:“你细心看看我是谁?”
邢天大惊,不敢再有丁点分神,右手剑花一抖,使出一招裁叶剑法中的“秋风落叶”,朝着本身的身前斜刺出去,与此同时,左手长袖腾空一扫,狭带着一股凛冽的清风,呼的一声重响,不偏不倚的击在了那人的手臂之上。
邢天皱眉思考,如何也想不出个以是然,禁不住哑然发笑:“连药婆婆她白叟家都没法堪破此中玄机,我这么一个初通药理的小小少年,又如何会想出第七步炼药之法?”
那人同时进犯他的高低两路,邢天却也同时朝着高低两路防备,只听“铛”的一声清响,冰潭剑和腿骨再一次撞击在了一起。邢天的扶摇诀真气横掠而出,软绵绵的长袖中暗袋一股刚烈之力,也重重的扫在了那人的左手之上。
“婆婆……您返来……”
但见此人生着一张尖刀脸,留着两撇山羊胡,颧骨高凸,下巴精瘦,活像一个皮包骨头的骷髅头。但此人虽是形同干枯,眼神当中倒是精光毕露,看起来甚是暴虐凶暴。
而他的手中兵刃更是诡异,说棍子不想棍子,说铁杖不像铁杖,通体煞红色彩,活像一条人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