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3章 神域・飞舟(3)
“好美！”乐无异百忙中不忘赞叹。
闻人羽目色生寒，长枪一振，流光如电。
长乐道人叫唤起来：“一帮蠢货，就晓得看热烈吗？”
变故俄然，场中世人均感惊奇，四下打量，却找不出这一击是何人何地收回，战局为之一滞。
“这船有些奇处，惹来歹人馋涎，设下圈套，夺了船不说，还把我们十足抓了起来。”
“你技艺如何？”闻人羽明知故问。
“着！”闻人羽喝声出口，灰蒙蒙的枪尖已在太乙神兵身上添了十多个洞穴。
闻人羽心中一动，忍不住要摸摸本身的脸：“……你熟谙我？”
他俄然明白过来，目光锋利四下环顾，并无所获。却不见他泄气，反倒哈哈大笑：“老子发了！发了！发了！别说一条偃甲船，十条也不及这！走，备好快马，去见二皇子，就说那人现在正在长安！”
乐无异惊怒交集，大喝一声：“嗐！”手臂用力一振，尽力夺回古剑。这时晗光剑闪过一道白光，拂尘银丝齐齐断绝，长乐劲力走空，“哎哟”一声，仰天跌倒。
闻人羽瞅准机会，道：“抓住！”猛一发力，将乐无异提起。乐无异只觉身子一轻，腾云驾雾似的落上船面，“砰”的一声，摔得健壮。
俄然，船身一震，水声轰然，世人东倒西歪、齐齐色变。
“闲话后叙，先脱身。”乐无异急道，“我拖住他们，你们去开船！”
乐无异不及起家，便扶着雕栏低头望去——太乙神兵在地上连蹦带跳，吼怒连连，偌大身子缓慢变小，身边的长乐等人更如一群蚂蚁，围着神兵来来去去，叫骂声此起彼伏，嗓门先高后低，跟着飞船上升，垂垂听不见了。
“垮台了。”乐无异向后发展，本意靠上船身，不料靠了个空，只听船埠上响起一片惊呼，大家昂首望着他的身后。乐无异转头望去，大吃一惊，本来觉得船往河中驶去，却不料整艘大船浮出水面，船底伸出两只庞大的翅膀，翅膀一上一下，带着大船冉冉上升。
“太乙神兵，听吾之令，青龙左列，白虎右宾。”长乐念念有词，双目蓦地怒睁，用力向前一指，“吃紧如律令！开！”
长乐道人抹了一把，大吃一惊：“太华术法？太华门下一贯狷介，为何跑来长安？莫非——”
“我叫乐无异，是个偃师。你们叫我无异就好了。”
“师父，你——”瘦羽士看着长乐道人脸上一道伤痕，伤口中渗入出蓝晶般的液体，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
闻人羽纵身跳起，长枪一抖，掀起一片枪花，朵朵超脱，环环相连，如梨如雪，埋没杀机。
“没错没错！”辟尘捂嘴一笑，“都是戏服。”
乐无异一时看呆：“甚么东西？”
闻人羽长枪一横，目光如箭，盯得长乐模糊脊背生凉。但是话已出口，岂能畏缩？踌躇间，忽听有人道：“那啥，算我一个呗？”
那女子恰是闻人羽。
说时迟，当时快，只见一道幽蓝寒光腾空迸现，蛟龙般横扫全场，卷向悬于半空的乐无异。顷刻间，乐无异只觉奇寒入体，眼睫眉毛尽凝白霜，几声“咯咯”脆响，外衫上竟已结了薄薄一层冰壳，身上烈火立时灭去。
船身下方，就是长安——千年古城千檐万宇，灯火星星装点、如珠如宝，抖擞迷离光辉。低矮民舍环绕广厦高楼，恰是乐无异昔日畅游之地，现在居高临下，模糊昏黄，别有神韵。
熊猫人待在女郎前面，探头探脑地也想说话，可被女郎抢先，一时没法插嘴。只听乐无异问道：“辟尘女人，你们是甚么人？如何会在船上？”
“是吗？可你要送，也得看别人收不收。”乐无异啼笑皆非，反嘲一句，便再不睬他，望向闻人羽，问，“你和这臭羽士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