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20章 海市・禺期(1)
“哦，无异明白了，”乐无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爹爹说过，有一种叫‘隐士’的人，明显很有本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躲起来——大哥哥，你是隐士吗？”
夏夷则分开奥妙观，单独行走于深夜长街，心中忽有所感，一转头，却甚么都未看到。
“这倒不是。”乐无异收拢东西零件，“实在最开端，我并不感觉偃术多了不起，因为我见过的偃甲，就算再精美，也一眼就能看出是死物。直到有一天……”他摇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透暴露追思神采，“那年，我应当是八岁。”
乐无异想了想，摇点头：“爹爹很短长，娘亲也很短长，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呼！”老羽士长吐一口气，缓缓伸开双眼，“你返来了？”
翻天印似有灵性，灵虚话没说完，印中光芒更胜。大殿忽明忽暗，充满闪电雷霆，电光映照之下，灵虚的面孔变得阴沉可骇。
“它，它在看我，好短长！”乐无异欣喜地看着偃甲鸟，一动也不敢动，恐怕它一下子便飞走了。
此鸟固然精美，却毕竟只是偃甲，鸟类遨游天涯，首要依靠对气流的感到和节制，此乃天赋。比如鸟类落下时，沿着气流，双翅鼓励；寻觅落足点时，则常常重心下沉，随后依托双翅最后一丝扇动之力向上，全部行动行云流水，极其天然。
“亦无不成，从你情意便是。”面具人手掌悄悄一托，偃甲鸟双翅一扇，飞进无异掌心，在乐无异掌中悄悄啄了两下。
乐无异想一下，看到那只偃甲鸟，眼睛放出光来：“我，我要学做小鸟，要做出一个大大的，必然比爹爹更短长！”
面具人却一合手，将偃甲鸟又握在手里：“好孩子。但是，我这偃甲鸟非常贵重，不能白白给你。作为互换，你须得承诺我一件事。”
灵虚打量鱼妇一眼，抚须笑道：“好，好，好！此妖害人很多，我灵虚蒙天命眷顾，修得地仙之身，自当为众生惩恶除害。”
“呵，这却不能叫你晓得。我素有苦处，不得不隐姓埋名。不过，如有朝一日你偃术大成，或许能够知我名姓。”
“这就是无异要承诺的事吗？但是，”乐无异低头看着本身拧来拧去的脚尖，“无异不喜好学剑，真的不喜好。”
夏夷则神采淡淡：“还望观主遵循前约悉心劝戒，令鱼妇摒恶向善。”
面具人道：“孩子，这把木剑给我看看可好？”
面具人点头：“那么，若爹爹娘亲碰到比他们更强的敌手，该如何办呢？”
“早来了。”闻人羽走近偃甲，高低打量，“你的偃术不赖，比你的剑术好多了。”
面具人刹时看懂了他的意义，内心讶异。
待他说完，夏夷则略停了停，见无下文，方道：“观主可曾按约查访谢衣遗踪？”
街上空无一人，非常温馨，没有人被这小小孩童的悲伤轰动。乐无异一起走，一起哭，越哭越觉孤傲难过。终究，火线街角处，有一人回身望来。
另一人道：“禀尊者，我曾在太华山远远见过他一面，据长安线报描述，错不了。”
“是。”夏夷则言辞冷酷，“灵虚道长，遵循前约，鱼妇已经带到。”
“翻天，翻天。”灵虚望着宝印，仿佛感慨，“普天之下，也唯有你与我志同道合。只要你仍在我手，终有一日，我必将荡尽天下妖邪！”
鱼妇满目怨毒仇恨，却见门前人影一闪，夏夷则已消逝不见。
星穹之下，一座道观悄悄耸峙，门楣上是“奥妙观”三个大字。主殿上首，一个老羽士须发苍然，正襟端坐，台阶之下，桢姬目中暴露可骇神采，跪在那儿，身上冰环仍在，映照烛光，流光溢彩，刻毒而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