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21章 海市・禺期(2)
“这些画，我白日来时底子没有。”闻人羽昂首看了看天，“没错，到子时了。”
“小哥如果不喜好宝贝。”金不换伸脱手掌，比了个数字，“我用银子买如何样？”
“真、真……”乐无异张大嘴巴，饶是他惯见繁华，还是震骇难言，半晌才说出话来，“真是太豪侈了。”
“别……”闻人羽变了神采，倒是劝止不及，“糟了！”
“有这类事？”乐无异笑了起来，“这就叫作‘事有变态必为妖’。”
“啊――哈哈哈哈。”冰脸冷口的土行贞放声大笑，又把两人吓了一跳，乐无异拉拉闻人羽的手，闻人羽明白过来，心知这多数是个疯子，还是早走为妙。
“你懂个屁！”土行贞说，“没听过吗？泥菩萨也有土性！”
土行贞说：“既是平凡人，就不要乱逛。这里鱼龙稠浊，妖怪有好有坏，即使海市里不便脱手害人，如果被它们盯上，出了海市一样逃不过毒手。”
一只金光灿灿的大蛤蟆吵嘴流涎，蹲在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俄然跳到乐无异面前，张口叫道：“公子留步。”嘎声嘎气，带点儿蛙鸣。
闻人羽一边瞧着，不堪佩服：“偃术之妙，巧夺造化，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乐无异早知闻人羽确是喜好，但他才被彗明骗过，见土行贞笑吟吟看着本身，心机一转，下认识摸了摸晗光，道：“你也想要这剑？”
闻人羽停下脚步，回身道：“多谢指导。但不知这博卖行是个甚么东西。”
土行贞道：“好！公子有缘人，这笔买卖便成交了。”
闻人长枪？不可。
“四百？”
边走边聊，到夜幕深沉，行人减少，街上阒无人声时，两人来到摇钱树前，只见摇钱树上尽是铜钱，被风一吹，叮叮铛铛作响。
……
出了堆栈，两人穿街过巷，边走边聊，这时夜幕来临，华灯初上，街上仍到处都是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烈。见时候尚早，两人也不急着赶路，纵情游赏着都会之美。
“呵！”乐无异又惊又喜，又觉对劲，“瞥见了吧？海市大门！”
“博卖行是公西先生创办的，专门售卖奇珍奇宝。”土行贞停顿一下，“公西先生先建立博卖行，厥后买卖做大，一时髦起，便建了海市。”
“四十两……”乐无异跟闻人羽上街几次，见过闻人羽还价还价的本领，这时有样学样，虚张阵容道，“四十两？唔，我想想，约莫够给你瞧一眼吧。”
两人一边闲逛，一边不住赞叹，只恨兼顾乏术，恨不得同时化身数十，将统统热烈收于眼底。
“好，好。”乐无异竟然无言以对，“算你有事理。”
闻人羽看着乐无异，欲言又止。芳华常驻、长生不死，的确闻所未闻，可人间诡秘之道无数，加上十八年前捐毒……但看着乐无异满面绝望，又有些不忍，开口说道：“但我传闻，偃术大师普通也精通术法，而那些成名仙家，别说几十几百，就连上千岁也是有的。何况，你想，二十年前，谢衣前辈还做了竹笋包子号呢。”
“对啊――”乐无异恍然，吃惊地捂住额头，“如果那面具人真是谢衣，我、我……我要――”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乐无异委实难以回绝，他固然对银钱向来并无多大抵念，但四千两……就他所知，父亲每年俸禄也不过数千两。
只觉到处都是奇珍奇宝，甚么都想买，因而甚么都没买。
他絮干脆叨，说个没完，闻人羽仓猝道别，拉着乐无异走向他处。路上奇妖怪兽不计其数，一条美女蛇瞥见无异，大送秋波。乐无异瞥见它的蛇尾巴，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