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22章 海市・禺期(3)
金砖打量两眼，摸了摸本身的辫子，啧啧有声：“我还当甚么宝贝，本来就是支龙骨珊瑚哪……到底是小处所来的，哼。进门先在柜上换了筹马，无事切莫乱走，把稳冲撞高朋。出来吧，可别说小爷欺你外村夫――”
铮，晗光全无征象，收回一声激鸣。世人吓了一跳，金不换后退两步，瞪着古剑，又喜又惧。
乐无异见她神情，恍然道：“你让我用它尝尝？”
“与谁相赌？”金砖刨根问底。夷则瞥它一眼，冷冷不答。
晗光木沉沉的，并无一丝亮光。
“前辈且慢。”闻人羽一边旁观，这时挺身而出，“无异幼年，不知轻重，卖剑的确不对，但事出有因。何况，前辈藏身剑中，不为世人所知，常言道，不知者无罪。”
“哎，你还……”乐无异刚要号召，忽见晗光剑芒又闪，心中一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小声说道，“甚么剑灵，这么暴躁？卖个东西也不准。”
剑光持续变强，覆盖数丈周遭，闻人羽心生警戒，抖出长枪，严阵以待。
闻人羽已止住乐无异，夏夷则向闻人羽微微点头请安，迈步超出两人，径直走到金砖面前，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珠子，径约寸许，晶莹剔透，中有暗影盘绕，如龙如蛇，非常奇妙。
乐无异大为泄气：“博卖行多数看不成了。”
本要扣问途径，谁想众妖百川归流，全向一个方向拥堵，倒免得问路。两人跟着人流，不久，到了博卖行的大门外，门口挤满了妖怪，大多在跟一只大鼠妖还价还价。鼠妖一人大小，披金戴银，珠宝琳琅，两只眼睛有如火炭，红光闪动，灼灼逼人。在他身边，另有多少鼠妖，体格较小，服饰也粗陋很多。
少年长发飞扬，衣裳狂舞，仿佛难掩心中愤怒，径道：“收起晗光！今后不成再打卖剑的主张！”
“那天然，爹娘畴前待我可好了。”乐无异有些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我定要找到谢衣爷爷，学成惊天动地的偃术，到时……嗯，造出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偃甲来，两个一起站在老爹面前，说：‘老爹啊，你猜猜哪个是你亲儿子？’”想到镇静处，乐无异嘿嘿直笑。
乐无异点了点头，转而想起老爹：“唉，说来，老爹小时打断我的木剑，现在又送我一把邪剑……”说着冷静不语。
“你可别招惹他。”闻人羽说道，“这禺期本事很大。看模样，金不换是这海市的地头蛇，可禺期竟能抬手之间，让他昏倒失忆，道术修为远胜你我。”
禺期更怒，缓缓扬起手来，指尖闪电凝集，纵横缭绕，暴涨如球。
“此剑分歧平常。”闻人羽说道，“海市里没几件宝贝比得上。”
“这是……这是……”乐无异以手遮眼，不堪骇异，忽听咕咚一声，金不换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话没说完，晗光剑芒暴涨，透出勃勃肝火，乐无异忙说：“行了，行了，禺大爷你好好歇息，偃甲我自个儿设法儿，决计不敢劳动你的台端。”
“天眷神珠。”金砖盯着珠子，大为镇静，“传闻数年之前，它落入了太华某弟子手中。喂，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你好好说话，”乐无异只觉此人不讲事理，没好气道，“我晓得了，难怪有人说晗光是邪剑，本来剑里真有一个邪灵。”
“唔。”禺期略略点头，“不必作态，民气幽微，吾当观后效。历代剑主非命，多因世人贪婪。”谛视乐无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晗光来源不凡，非尔所能晓得。尔等频频泄漏宝光，显现神锋，必将惹来贪婪暴徒，招来杀身惨祸。”
“猖獗。”禺期扬手，闪电落下，这一次乐无异有了防备，机灵跳开，躲过一劫，嚷嚷道：“我晓得了，他们都是你用雷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