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26章 灵虚・翻天(1)
“偃甲因灵力而动，统统零件运转，不管远近，都需环绕灵力。偃术要旨之一，就是设置好零件和灵力的间隔，如果太远，灵力太弱，零件必然失控，故而高超的偃师，能由零件的活动，推算出灵力的核心与零件的间隔。”
乐无异高举晗光，乘风直上，一鼓作气突入雷阵。电蛇纷繁转向，扭曲摆动，不情不肯地钻进剑尖。电蛇既多且密、叱咤不断，晗光剑来者不拒，数十道闪电一起拥入，你来我去，生生不息。晗光剑来不及暗淡，又被电光点亮，剑身长明不灭。乐无异擎在手里，有如一支煌煌火把。
“这儿云波诡谲、瞬息万变，另有一股莫名的吸力。”闻人羽猜疑地察看四周，“看模样，应当不是人界。”
“万箭！”闻人羽喝声贯耳，砰，火球蓦地炸裂，千百道火光从天而降，咻咻咻，有如千箭万矢，破空之声响彻六合。
“水生骨！”火雨落地，燃烧未灭，夏夷则第二道法咒已然念出，空中耸起无数冰刺，见风就长，斯须高过人头、直刺长天。
“啊！”闻人羽惊叫，“在那边！”纵身抢出，挥枪横挑，“流星！”
夏夷则闭上双眼，长发无风而起，耳朵微微抽动，过了半晌，睁眼说道：“奇特。”
再走数十步，俄然面前一空、烟消云散，火线腐败朗朗，呈现一片空位，湛蓝霞光从地下涌出，如有若无，满盈在空中。
三人松一口气，还未汇合，天旋地转，风景暗换，忽又踏上实地。偃甲随机生变，落地的一刻收起翅膀，铁腿一屈一伸，奇妙地化解了落地的冲力。
空中静止，不再转动，乐无异放出导灵栓，零件也是一动不动。
“另一股灵力？”闻人羽想了想，“莫非翻天印里另有东西？”跟夏夷则对望一眼，相互眼里均有忧色。
夏夷则对乐无异刮目相看：“乐兄，车轮之轴，北斗之极，大多一目了然，这奇境浑沌不堪，六合茫茫，如何能算出它的中间？”
“啊……”乐无异惊魂稍定，又惊又喜，“姓夏的，你抓稳了。”
夏夷则已被闪电困住，身边闪电此消彼长，仿佛无休无止。夏夷则高低不能，进退两难，稍一不慎，便为击中。
“此地乃世外空间，不成以常理测度。”夏夷则皱眉道，“道无表里，无中生有，只要勘破此中玄机，须弥藏于芥子，粟米可容六合。据传，翻天印本是上古神仙广成子所炼宝贝，自成六合又有何奇特？”
乐无异微微一笑，高举晗光，闪电近身，均为无形之力吸入剑尖。每次吸入，剑身均是一亮，随即暗淡，屡试不爽。
“晗光能吸闪电，”乐无异解释，“我也是方才发明的。”一边说，一边把持起偃甲，展翅冲向夏夷则。
“无异！”闻人羽花容变色，失声惊呼。
“没错。”乐无异说道，“偃术里有一套算法，只是我们作为零件，本身算本身难了一点儿。”回身面对金刚力士，打量一下，拆开偃甲，取出导灵栓，放在空中，蹲下来凝神旁观——导灵栓落地后不竭转动。乐无异看一会儿导灵栓，又谛视远处，掐指运算，念念有词。
霹雷隆，雷鸣高文，云层狠恶撞击，闪电更加狠恶，一道又粗又长的闪电钻出云层，向三人兜头射落。
夏夷则高涨有术，但是以一带二，仍觉分外吃力，他试图向上飞升，一股绝大吸力却将他往下拉扯。
“不！”夏夷则兀自坚硬不退。
闻人、夷则见他神思专注，均屏息凝神、不敢扰乱。过了半晌，乐无异点一点头，起家说道：“行了。”指着东南边，“走那边！”
乐无异迷惑：“灵虚老儿那么自擅自利，怎会用这么冒险的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