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29章 地牢・授艺(1)
“不动就对了。”乐无异不忧反喜，握住烛台上方，用力向左一拧，吱嘎，烛台转动，地下传来金属撞击之声，世人听得清楚，均感欣喜。
“灵契？”乐无异怪道，“那是甚么？”
乐无异打了个哈欠，说道：“忙了一夜，累死我了。”“是啊。”大战以后，闻人羽只觉轻松舒畅，“我们先回堆栈，养足精力，再找谢衣不迟。”
“当然。”乐无异说道，“大构造，也不过是小偃甲，戋戋构造，难不住我。”
“我……”白露黯然，“我想在四周找一找娘亲……”
“甘露珰我不大用得上。”白露游移一下，“实不相瞒，白露向来善于观风望气、猜测凶吉。公子天命上佳，逢凶化吉，只是克日印堂发暗，气运中埋没凶光，前程很有波折。甘露珰能辟邪祟，公子留着，大有效处。”
身子急坠，风景暗换，忽而天旋地转，噗，乐无异坐在地上，心怦怦狂跳。他游目四顾——神像端肃，青烟袅袅，而灵虚盘坐在供桌之前，手捏法诀，浑身颤抖。
闻人羽点头：“桢姬丢了内丹，灵力大损，若能获得夏公子的灵力培养，信赖不久便能规复元气，重造内丹，只不过……”说到这儿，微感踌躇，“夏公子，你的灵力是否……”
扑通，灵虚真人有如一截木桩，寂然倒在地上，两眼浮泛无神，呆呆地望着消逝的蓝烟。
夏夷则微微一怔，心底涌出暖意：“如此，鄙人多谢了。”
“滥杀无辜，死不敷惜。去吧！”夏夷则拔出长剑，脚下法阵涌出，虚空中的水汽固结成一枚枚冰白小剑。
“好！”夏夷则抬起右手，食指导中桢姬的眉心，“云篆太虚，大难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夏公子。”闻人羽掉头看去，只见夏夷则神采阴沉，眼底深处透出一丝哀伤。闻人羽心头一震，小声说道，“夏公子，你不辩白吗？”
她摇一点头，不敢持续设想，说道：“白露女人，只是发钗，难定存亡。你再好好瞧一瞧，是否有令堂的尸骨？”
忽听乐无异欢乐叫道：“有了！”夏夷则抬眼望去，见他握住一座烛台，烛台似为古物，青铜浇铸，形为烛龙。乐无异扳动一下，烛台纹丝不动。
“呀！”灵虚真人收回一声尖叫，双眼猛地展开。
“娘亲的。”白露哀思万分，“上面的血也是娘的，方才，我闻到的气味，就是血的味道。”
夏夷则道：“此事因我而起，也须因我而终。过往各种，不必再提。现在灵契已成，从今今后，你需埋头修炼，不成再生恶念。”
乐无异心中不快，但也无话可说。妖怪虽是异类，但也终是一条性命，只看牢中遗骨，不知几百几千，算上海市发卖的妖奴，灵虚真人和翻天印残害的妖族当真不计其数。自来讲妖怪吃人，人怕妖怪，实在人若强过了妖，妖怪也一定好过，说来讲去，都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夏夷则道：“乐兄能推算出构造的位置？”
经博卖行与奥妙观两战后，三人早已心心相印，互不生疑，乐无异和闻人羽见有强援插手，大为高兴，便由乐无异报告一起寻觅谢衣等事。
“翻天印……我的翻天印……”灵虚合上双眼，眼角淌出一滴老泪，“若没有你，我可如何是好？”
“白露女人。”世人赶上前去，但见白露手里拿着一枚红珊瑚发钗，钗身折断，钗尾镶嵌一粒珍珠，珠光亮白，血迹感染其上，格外触目惊心。
闻人羽说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不求酬谢。”掉转话头，“素商女人，鲛人生在南海，你又如何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