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浑浊的忘川之边,何如桥下,黑衣女子神采淡然的望着劈面长长的鬼门步队,孟婆凑过来唤了她一声。
女子头也不抬用心致志的润色手里的木雕,飘出来慵懒的一句调笑,“我这的酒能比得上你王宫里的佳酿?”
“君上等了这么多年,都不累吗?”孟婆垂眸掩去眸底的哀思。
玄倾沉默,很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阎落不言,稍稍偏开了头。
“不必如此。”阎落唇边的笑一闪即逝,面瘫了万八千年,她还觉得本身早已忘了笑是甚么了,“你看,一千年前孤不就比及过一次吗?明天又是中元节了啊。”
“啧,不说这个,有急事。”判官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正了正神采道:“帝君遣使来言,二殿下去凤君即将觉醒,并且乾坤台的那位说这会与我冥间有关,需求我们共同。”
“嗯?”阎落偏头看她,神采很淡,淡然如冰。
末法期间开启以后,九州之上的太阳再也没有了三足金乌的身影。
“阎君殿下没事又跑我这来作何?您那么闲吗。”玄倾手上的刻刀转了个圈。
她怔在开口,却倏尔对上了女子冰冷凉清凌凌又安静的目光,“何事。”
阎落趟过一地的曼珠沙华,素净的花开的很标致,却没有绿叶的烘托显得有点单调。她低头扫了一眼,默不出声的走到了鬼域路边的一座小板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