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简安茫然的眨了眨眼，沐然不动声色的正襟端坐。
顾正雅没答复她，反而说了别的一句话，“大祭司收到了神谕，凤君出世，托于顾家。止妖祸。”
顾简安咬了咬唇，忍不住攥紧了沐然的手，“你先说是甚么……好好好我承诺。”
顾正雅起家走到窗边，推开了木质窗户，倚着窗框，目光悠远。
顾正雅又放下了笔然后揉了揉眉心，俄然感受有点累。她目光转向了窗外，七月隆冬，树木郁郁葱葱的，满眼的绿。
第二天，顾家书房重地。
“…当然。”
凉滑的丝绸料子，固然看着多但也没多厚，毕竟现在隆冬，穿戴还挺轻松风凉。月红色底色的古服上绣了花鸟，图案精美的栩栩如生，摸上去手感顺滑，仿佛是暗线绣成的，下摆看着没甚么，一走路却能在模糊间看到盛开的并蒂莲。
沐然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发顶又牵起她的手，“如果觉醒无可挑选，另有我陪你，我会帮你记着。如果你不想忘，那么总有体例的，不是吗？”
顾简安和沐然一本端庄的端坐会客的沙发上，顾正雅脊背挺得笔挺，埋头斗争案上的一堆文件。
“明天来跟你说的就是这个，”顾正雅放下了笔，也不再是那一副不如何端庄的模样，考虑着凝重的开口了。“安安，别的先不说，你先承诺为娘要沉着。”
“哦……”顾简安拖长了调子，俄然又打起了精力，“你筹办了吗？”
女人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前几天，偶尔看到了觉醒一词。”
顾正雅偏了偏头，“战神夙月，出世之初如水银光覆盖九重天，生而为太阴之主。”
书房很大，高高的书架都有很多，现在倒是针落可闻。顾简安恍忽了一会儿，她不笨，更何况母亲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静了会儿，顾简安咽了下口水，感觉有点荒诞，“你是说…我是凤君岐？”
“并且凤凰涅槃的伤害……”她又反复了一遍，“要么胜利，要么葬于烈火。”
顾正雅的笔停了停，余光瞄到这一幕刹时无语了一下。
“如果当年诸神并未出世循环的话，就是了。”
她不如何热中于打扮，惯常就穿职业装，这段时候在顾家这也不过是几套时装常服或者精干的武服，还真没如何穿过这近似于当代宫装的富丽服饰。
“不会啊。”顾正雅遗憾的叹了口气，“你当涅槃是每次都能胜利的吗？若胜利，便是一步成仙，失利……便是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沐然噎了一下，“你猜~”
沐然想安抚她又没体例，只能牵着她渐渐的走归去，路过了花圃的时候俄然说道：“提及来，明天是七夕了来着，你想好如何过了吗？”
“……？”顾简安眨眨眼。
“因为六界碑。六界碑又出题目了，这才是神祇下界的底子启事。”
顾正雅沉默了下，右手小指下认识的僵了一下，然后呼出一口气来沉声道：“千年前不知何因数位神祇同时进入了循环，一世以后接踵归位，最多的也就循环了三世便重回了九重天。但是有一名……迟迟未曾归位。战神夙月，天族二殿下，也是凤君岐拜了六合的朋友。”
“那您如何晓得的？”沐然眯了眯眼，她挺猎奇这个的，这个故事如果是真的，那也算神族秘史了吧。
“以是凤岐也下界循环了？”顾简安忍不住插了个嘴，莫名感觉这个故事有点耳熟。
顾正雅眼角抽了一下，她叹了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
二人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另有点懵，哦不对，或者说，只要顾简安有点懵。她看了眼一如既往的淡定的沐然，“你不惊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