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在爹爹面前哭,却压不住心底的懊悔与永诀的哀痛。
侩子手一愣,默了默,倒真的用手中大刀堵截了捆着罗茗娇的绳索。
将将砍下时,只听“叮!~~”的一声,侩子手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侩子手也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冲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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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茗娇将父亲罗长生的头与身材放在一处,好似罗长生的头还安安稳稳的长在身上……
做完这些,她恭恭敬敬的给爹爹叩首,‘咚、咚、咚……’一个接一个,好似没有停止,直磕的额头分裂、染了血,被侩子手拦住,才停止。
“不、不要,娇儿不要……”
这类砍法,无疑是凌迟,是连刽子手都感觉残暴的死法。
他仿佛感觉对罗茗娇的惩罚还不敷,见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咬牙切齿的说:持续行刑,将罗茗娇留到最后,让她看看罗家人,一个一个的,是如何把这法场染成红色;不要让罗茗娇死的那么痛快,让她尝尝想死不能死的滋味!~~”
她神采煞白、浑身颤抖,他晓得、他竟然晓得她已经怀有身孕,这是慕容桦的孩子啊!
“感谢大哥……我不会逃,我已经没有家了,逃、又能逃去那里呢!~~”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说着话,她跪行着移向父亲的尸首。
罗茗娇顺势昂首,脸上带着一抹苦楚的含笑,她说:“大哥,行刑吧!”她用心错开罗长生的视野,不想让爹爹看到她受刑时的残暴气象。
所过之处,身下的血拖出一条血痕,血痕又快速的被暴雨稀释渲开。
慕容桦见她如此,神采有一瞬的发白,但只是一瞬,便规复过来。
看到来人,罗茗娇麻痹的心一阵刺痛,眼泪溢满了眼眶,混着雨、铺满了脸颊,她喃喃低语:“不该来、不该来啊!~~~”
但是对于罗茗娇来讲,她罪孽深重、终归一死,至于如何死,已经无所谓了。
血,在雨水中快速分散,垂垂地将全部法场都染成了红色。
罗茗娇闭着眼,麻痹的心出现多少伤痛,再睁眼,她眸露断交,她对侩子手说:“大哥,快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