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前面的浓雾被吹走了大半,钱大仙和儿子钱九仙终究看清了:前面死桃树的一个枝丫上,站着一个女子,身穿一件蓝色的白领子窄袖小袄,一件水绿色的裙子,裙子上面是一对黑布鞋,鞋面上还绣有血红的花。让人惊心的是那女子的脖子上空空的,没有头,她的头被女子用夹在右腋下,头发篷乱,神采灰白,嘴唇乌黑,两只眼睛,像死了三天的鱼眼,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钱大仙父子。
不知不觉间,入夜下来了,钱大仙停下来用饭时,还对小荷说:“这趟法事,时候很急,你们也快去吃些东西再来,无益用到你们的处所很多。”
“要不我让人找一张新床来,放在书房里,老爷和大奶奶你们就先住在书房里如何?”小荷想了想说道。
钱大仙正想转过身去追儿子时,却听到儿子的惨叫声从身后传了过来了……
三声铜锣声当即就响了起来,敲锣的是钱九仙。
钱九仙不敢有二话,嘴里连连说是。
女子身后的枯树枝丫上,还站着一个男人,一样脖子上空空的没有头颅,一样也把头颅夹在腋下,那夹在腋下的头,头发也一样非常的篷乱,脸上一片灰白,还沾着很多的红泥巴,非常丑,男人的嘴巴,不断的一张一合着,像是在叫唤着如何,却没有声音。男人的身上,穿戴陈旧的衣服,又丑又丢脸。
“也行。”钱大仙说着,和儿子吃紧忙忙的扒了两碗白饭,连菜也不吃,又来到法场,叮叮铛铛的敲起了铜锣。
公然,钱大仙手里的小锣叮叮的响了起来,钱九仙手里的大锣铛铛的和着节拍。父子俩人一边敲锣一边围着摆祭品的桌子转过来又转归去,足有小半个时候之久。
冯书玉没答复小荷的话,摆了摆手,表示小荷去忙法事去。
“是谁?”一个诡异的声音俄然传来,钱大仙当即就听到了,他顿时放下肩头上的担子,嘴里大声的叫唤说道。
那些祭品,都是给大神仙受用的,没有跑腿的功曹和地盘爷如何事,像功曹和地盘爷这些小神仙,有点米来吃就算是不错的报酬了。
小荷把钱大仙请到冯家时,给钱大仙吃的好饭好菜已经做好了。钱大仙先是和儿子兼门徒的钱九仙列出了所需的祭品,让冯家的人去筹办,鸡鸭鱼肉之类的,很多。票据写好了,父子俩便大吃大喝一餐,等他们父子俩人吃饱了,冯家也把所需的祭品筹办得差未几了,因而两人便开端剪五色纸,纸马纸龙,纸兵纸丫头,一个都不能少。
那诡异的声音就是女子收回来的,不是从她那正不断的动来动去的嘴巴里收回来,而是从他那没有头的空脖子上方收回来。
桌子上,放着冯书玉佳耦吃剩下来的晚餐,想必是家里做大法事,丫头们都很忙,没来得及收走这些剩饭剩菜,当小荷的眼睛从饭碗上扫过期,内心当即为之一动,嘴里问冯书玉佳耦:“家里方才做好了一间新屋子,是筹办用来装粮食用的,就在老粮仓的中间,要不大老爷和大奶奶先到那房间里去住上一晚如何?只是那房间是建来做粮仓用的,窗户和门口都很小,不晓得老爷和大奶奶意下如何?”
“你小子,要多学着点,你将来的路,我都替你铺好了。将来我死了,你要把这门大技术传给子孙后代。”钱大仙嘴里喷着酒气,脸上对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