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好说不可,那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演给她看,看她到底要做甚么。”
霍以骁:“……”
霍以骁想,能随便阐扬成个甚么模样,他还是挺等候的。
另一厢,西花胡同。
请君入瓮。
“情郎”二字,震得温子甫晕头转向。
他记得,在临安时,定安侯夫人受伤后装疯卖傻了好一阵子,还喷了顺平伯夫人一身的汤药……
温子甫:“……”
温子甫听明白了,他按着眉心,叹道:“这可真是……白日在衙门里就够劳心劳力的,回家以后,还要再来这么几段。”
曹氏的手啪得打在了温子甫的胳膊上:“老爷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这可都是为了辞哥儿!万一走错一步,叫那郡主给算计去了,辞哥儿就毁了。”
不得不说,这一套也确切好用。
温子甫几乎呛着。
挖坑、拔高、往死里打,不就是宴姐儿和黄嬷嬷最喜好的戏码吗?
胡嬷嬷低声劝道:“我们定安侯府想站稳,不着了别人的道,这些辛苦都是必须的。夫人,过几年我们再看,今儿的戏,没一场是白唱的。”
“真不是甚么大事,众位大人们不消担忧。”
哪怕,曹氏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郡主到底想算计辞哥儿些甚么。
再说,皖阳郡主是个急性子,她可不兴放长线钓大鱼的那套,一旦发明猎物进圈了,她会很快就收网。
霍以骁打量着温宴,啧了声。
是了。
霍以骁听完了,俄然想起那只趴在池子旁的黑猫,便又问:“你给黑檀儿安排了甚么戏码?”
曹氏清了清嗓子,道:“辞哥儿从书院返来以后,我们筹议过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真放下了书籍,被人带着去斗鸡斗蛐蛐,进了花楼赌坊……
他看到温家大门开了,温宴带着丫环婆子出来,未几时,里头传来温夫人锋利的声音。
宴姐儿年纪悄悄都能唱,他做叔父的,不能拖后腿。
“家事、家事罢了。”
晚餐后,温宴又坐肩舆回了燕子胡同。
“你?”曹氏睨了他一眼,“你是摆布都说不通,只能唉声感喟的爹。”
温子甫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曹氏不住点头。
费姨娘死死拖住了温婧,不让她混淆水。
这一套接一套的,可把温宴给能的。
温宴一面用,一面给霍以骁讲授他们的戏本。
“你要算计皖阳,”霍以骁道,“恐怕也会迟误你大哥的时候,皖阳无事可做,能够明天去围场,明天将军坊,你大哥有这么多时候跟着她?”
温宴道:“我也想过,可总得来一招一劳永逸,免得她阴魂不散。
这么几句翻来覆去的说辞,他还能说不溜?
温子甫拧着眉,也沉沉点头。
他的这点儿不好受,能比得上长兄长嫂蒙难时难受?
可那皖阳郡主是永寿长公主的女儿,必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温子甫气呼呼回了屋子,他实在也不好受,辞哥儿自小听话,他也就无需说一句重话。
她俄然就靠近辞哥儿,一准二另有很多后招等着用的。
以是我在给她下猛药。”
可宴姐儿说得对,未雨绸缪。
他又去了前院,把温辞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顿,骂到曹氏冲出来要跟他冒死,一时候又是鸡飞狗跳。
这听起来就是宴姐儿的主张。
温慧一小我看父母大战,只感觉见了鬼,她的母亲必定是撞鬼了!
为了这出戏,温子甫先去正房给桂老夫人存候,听老夫人言辞怒斥了一番。
霍以骁慢悠悠道:“你家里还由着你安排戏本?”
或许是扮作走货郎,或许是扮作了左邻右舍家的嬷嬷,就在胡同里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