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出了考场后与熟悉的朋友去吃了两杯酒,第二天早上头痛不起。
她能做的,就是早些进京,彼时能陪在霍以骁身边,让人能尽快走出落空兄长的阴霾。
去茅家埠的小舟上,前回她写军令状的时候,不过,半夜里陪她去恐吓人,霍以骁倒也没有犯困过。
云层散开了些,暴露些许日光。
一面脱手,温宴一面揣摩,霍以骁是一早晨没有睡吗?
莫不是她昨日碾芝麻那药杵的原因?
霍以暄脾气乐天,幼时调皮,长大后也没有少了那份明快,霍以骁与霍以暄一道时,最是放松。
睡梦中的一床厚被,另有那烧过夜的炭盆。
话又说返来,霍以骁嘴再别扭,对她倒是心软至极。
只可惜,走得太早了。
霍以暄的脸上满满都是怒其不争,咕哝道:“常日里睡不醒也就算了,如何现在还睡……”
温宴一愣,问:“他老是睡不醒?”
年青多好。
缓了一会儿,她才渐渐醒过神来。
这半间不及那半间暖,她又是刚从被子里出来,不免不适应。
霍以骁差不都该醒了吧……
霍家大夫民气疼他前几天辛苦,让人服侍他喝了醒酒汤,由着他睡到下午,没成想人就胡涂了,请了太医开了方剂,还是没有撑住,隔每天亮就不可了。
真的不可,她就寻个羽士、高僧去霍怀定那儿装神弄鬼,让他信了考了科举就没命了,霍怀定必定要儿子。
温宴忍俊不由。
此生赶上,更加感觉此人风趣极了。
宿世时,黄嬷嬷点评过,说她这些行动是“找糖吃”。
温宴正要与霍以暄告别,话到了嘴边,俄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动机,问道:“至公子与惠康伯世子、太常寺卿方大人家的公子可有友情?”
霍太妃说过,霍家几个兄弟当中,霍以骁与霍以暄的豪情最好。
霍以暄哈哈大笑。
这是驿馆,霍以骁让了榻子给她,她倒头就睡着了。
温宴满脑筋鬼主张,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
霍以骁还在睡,呼吸陡峭。
此生她得再尝尝,万一又叫她找到糖了,那真是双份的甜。
温宴原想着,霍以暄又不是久病在身,早些寻到良医良药,也许能搏一个机遇,也不算是不测突袭,她及时提点便能避开。
统统对霍以骁好、且首要的人,温宴都有实足的好感。
万一装神弄鬼失利了,她就拖着霍以骁堵在考场外,霍以暄一迈出来就把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