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母亲”,对皇上而言,职位各不不异。
两人相互助力,沈皇后助皇上成为储君、又登大宝,而皇上让沈氏一门更晋一步。
算算年纪,霍以骁的生母有身,这是在沈皇太后把现在的皇后、德妃送到了皇上身边以后。
我还刚巧闻声过两个老嬷嬷说话,提到皇上不喜中宫皇后和德妃娘娘,因着这两位都是当年皇上还未做太子之时,皇太后做主给挑的。
温宴见桂老夫人如有所思,又道:“我固然不晓得霍以骁的生母是谁,但我晓得,他生母孕中就被悄悄送到霍家待产,全因沈皇太后之故。
以后温子谅娶了夏太傅的次女,固然也是门不错的婚事了,但比起当时唾手可及的皇家公主,还是差远了。
温宴吊了老夫人胃口,也明白过犹不及,还是说了些桂老夫人想听的事情。
温宴的婚事黄不了,她能把顺平伯夫人明天的热诚打归去,这是功德。
温宴送不送、达不达,归正老夫人也不会晓得,自是点头应下。
而皇上和霍太妃想护,把人送走,这事儿也就说通了。
换作她是沈皇太后,也不会想留这个女人。
等皇太后薨逝,皇上转头就以皇子伴读的身份把霍以骁接回宫中。
沈皇后选中的就是现在的皇上。
桂老夫人理顺了,坐直了身子:“皇太后娘娘余下的一女,是永寿长公主吧?”
她不信温宴没有听懂,这小丫头瞧着是和婉灵巧,内心明白着呢。
皇上和霍太妃的干系极好,不管是否繁忙,每三天定然会给太妃娘娘问安……”
“长远看,得长远看……”桂老夫人念了好几遍,才算是安稳住情感,唤了安氏等人出去服侍。
那些宫廷旧事,温宴晓得,但又不该是“现在的温宴”能晓得的,因此她不能明说,只能把桂老夫人的思路往那些上头引。
除了世人都晓得的事情,温宴的说法坐实了她先前的一部分猜想,比如皇上与沈家、霍家的干系。
等温宴走了,桂老夫人的脸才垮了下来,重重捶了捶引枕。
三个儿媳妇的出身,一个不如一个。
而只要温宴与霍以骁的事儿成了,其他的兄弟姐妹,还会是困难吗?
桂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不住欣喜本身,沈氏一门看着风景,但哪有霍家前程敞亮,当初温子谅若做了长公主的驸马,等沈氏不利了,他们温家一样要被连累。
客岁夏氏蒙难,温子谅佳耦折在里头,桂老夫人猜都能猜到,此中必定有沈氏的落井下石。
“哪一名?”温宴佯装不懂,赶在桂老夫人点名道姓之前,她又恍然大悟般道,“祖母您是问公主啊。”
思及此处,桂老夫人五味杂陈。
霍太妃和霍以骁都不喜好沈家人。”
桂老夫人含笑听着,笑容里瞧不出一丝勉强:“那就好、那就好,再与祖母说说?”
温宴道:“是。”
即便丈夫早亡,定安侯府已经到头了,有这么一个儿子,桂老夫人的下巴也能往天上抬。
丰平帝三十八年、四十一年,中宫沈皇后的两个儿子前后病故,只余一女,沈氏再无亲子,不得不在储位之争中支撑其他皇子。
当然,桂老夫人此举也不是简朴地提示温宴,她更想要一颗放心丸――温宴与霍以骁的干系是不是真的就如温宴本身所言,已经在霍太妃内心记取,只等两年后议亲了。
桂老夫人等了会儿,只等来温宴点头,却没有进一步的申明,不由眯了眯眼睛。
她强压着情感,道:“祖母累了,宴姐儿先回吧。”
永寿公主寻求温子谅不成,闹了个大笑话,想让先帝爷提早把侯府名号撤了,得亏先帝英名,这事儿才算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