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是喜好掌别人嘴吗,也该让她尝尝被人掌嘴的滋味。
歌乐端方的向三人一一行了礼,礼罢,顾以澂这才懒懒得从位子上起来,喊了声“父亲。”
她承认有这事就好办了,姚氏还怕她嘴硬不肯承认呢。如此,倒也省了些口舌。
她眸光一转,怯声声的说道:“若只是纯真的埋药,又何必选在入夜的时候,是与不是,奴婢大胆建议让大夫过来瞧瞧后院埋的究竟是不是治愈风寒的药。”
对上姚氏那对阴沉的眸子,蓉淳吓得身子直颤抖抖,忙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她得想想体例才是,事情办成如许,归去以后,二夫人必定是饶不了她的。
顾以澂但笑不语,只怕本日邀他过来下棋,酒徒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他不介怀陪她演这一出戏,不过他倒是很等候她接下来的表示。
要不是拾锦丫头发明的及时,眼下,姚氏这般来势汹汹,恐怕面对这场面她还当真措手不及。
拾锦过来回禀的时候,顾以澂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瞧了一眼安静淡然的歌乐,低眉思考了半晌,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悄悄的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局上。
好一个聪明的姚氏,竟然能猜到是抓药跟顾以澂有关。
她持续装着不知情的模样,说道:“二娘说的这叫甚么话,说我的仿佛决计在坦白甚么似的,至于说拾锦偷偷去后院埋药渣,这事我确切不大清楚,既然事关两个丫环,人就在内里,不如把她们叫到跟前来,劈面问一问。”
两个丫环恭敬的跪着向屋子里的人磕了头。
姚氏没有去看顾以澂,而是冲着歌乐说道:“传闻昨个少夫人身边的一个丫环出门抓药,敢问少夫人,可有这事?”
张氏一时面子挂不住,面上却淡定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爷把管家的任务交给了我,我作为顾家的大夫人,我天然责无旁贷,二夫人这是要秉公护短不成?”
待三位长辈坐下,拾锦和素织谨慎翼翼的奉上了茶点,行了礼退了下去。
一心想着如何能让二夫人别活力,却忘了顾家的端方。
蓉淳还不清楚此时是个甚么环境,觉得二夫人已经掌控结局面,把少夫人逼到了无处可退的境地。
歌乐瞧着这一幕,心中再明白不过,张氏这是在为她出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昂首看向顾以澂的时候,身子刹时怔住,对方一张面孔倒是流露了一股清冷。
姚氏渐渐说道:“是我的丫环蓉淳可巧看到了,她还瞥见入夜的时候,你那丫环拾锦偷偷到后院埋药渣。该不是这里有人病了,少夫人成心瞒着不让我们晓得吧。”说这话时,姚氏的目光顺势向顾以澂那边看去。
拾锦不卑不亢的,声音安稳的回道:“回老爷,夫人,事情是这模样的,前日我家蜜斯不甚偶感了风寒,奴婢放心不下,便去抓了几副药,在小厨房熬了给蜜斯喝,谁知蜜斯闻不得这药味,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奴婢想着后院向来没甚么人去,既然蜜斯受不得药味重,便将其埋在了后院。”
歌乐看着这三人,假装不知的模样问道:“父亲和母亲,另有二娘,本日一起到歌乐这里,不知是有甚么事情吗?”那模样,瞧着再无辜不过了。
歌乐眸子闪过一丝甚么,笑容却还是挂在脸上,她缓缓回道:“不错,确有这事,不过二娘又是听谁说的?”
听到大夫性命人要掌她的嘴,蓉淳一下子有力的摊坐在了处所,两眼汪汪的看着自家主子拯救。
听到这里,姚氏再也坐不住了,她目光带有杀气的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蓉淳,心暗骂道,没用的东西,被人发明了都不自知,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包管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