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乐看出了她的踌躇,便问道:“那不知二娘来此之意?这里没有外人,有话无妨直说。”
歌乐抬眼看了看,指着信喃喃低道:“毕竟还是和离了。”
顾以澂却道:“你不究查姚玲的错误,帮了姚家那么大一个忙,于情于理,姚氏也会记取你这份情的。”
拾锦见状,见歌乐神情一时不太好,轻声问道:“大蜜斯,三少爷在信上都说些甚么了?”
拾锦摇了点头,回道:“还未回府,许是又要事忙吧。”
姚氏听了,点点头:“我们姚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少夫人能够不计前嫌谅解姚玲的错误,实在让我感到汗颜。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才是陪大少爷走到最后的那小我,至于姚玲,现在她既已说了婚事,便和大少爷没甚么干系了,我也不会再死力拉拢二人。”说着,姚氏对蓉淳表示了一眼,那丫头便赶快上前跪道:“奴婢之前做了很多不对的处所,没少谗谄少夫人,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谅解奴婢。”
至此,她才明白这些天本来是忙这个。
姚氏此次只带了蓉淳一人过来,平时身边总要跟好几个丫环的。
话是这么一说,但歌乐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
素织平复了一下情感,顺了下气,这才说道:“回大蜜斯,二夫人要见你。”
歌乐天然是记得的,也恰是因为那次偶尔相逢,才有了厥后的各种。
说完,顾以澂将歌乐拥入怀里,而怀里的女子此时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拾锦出声道:“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来和大蜜斯认错,求蜜斯您谅解,真是出乎料想。”
素织也是奇特,她点头道:“她并未说,只说要见蜜斯。”
“也不晓得俄然来访有何用心,要不奴婢找个来由给打发了。”拾锦想了想说,对于姚氏,她时候防备着,以免做甚么伤害歌乐的事。
歌乐弯下身子,拿起家边的一盏花灯渐渐放入水中,随风飘向远处,最后越来越远,本来沉重的表情仿佛轻松了一些。
很难设想,这话竟然是从姚氏口中说出来的,她可不是个等闲向人低头认错的人。这倒让歌乐实在惊奇了一番。
顾以澂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然后从袖口取出一个东西,歌乐下认识的低头一看,竟愣住了。
随后,她收起目光,再次看向顾以澂,说了句感谢。
“但是,蜜斯……”拾锦有些担忧。
“不知二娘本日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这几日我的丫环忙着照顾我,应当没坏了府里甚么端方吧。”
看完信以后,歌乐轻叹了口气。
气候垂垂暗了下来,没过一会,顾以澂回了府。歌乐把姚氏来得事和他说了。
她指着那东西道:“这不是我的……”
顾以澂嗯了一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景象吗?”
“二夫人来这里做甚么?”因为之前的事,拾锦说话的语气不免带了防备。
拾锦一听,内心便明白了过来,却道:“和离也好,两人本就不是一起的人,更何况齐二公子对二蜜斯并无男女之意,不过是二蜜斯本身一厢甘心罢了,现在分开了,何尝不见得是件好事,大蜜斯看起来仿佛不大欢畅。”
歌乐收回思路,不再想这事,看了看时候,问道:“大少爷还没返来吗?”
之前姚氏总拿着顾家的端方说事,而歌乐恰好又是一个护短的人。
拾锦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大蜜斯闷闷不乐的,是在担忧这个。她想了想,说:“大蜜斯说的在理,既然已经和离了,二蜜斯再这么折腾,二公子怕是不会接管她如许的人。何况连老爷都出面了,老爷向来珍惜面子,为了木家的名声,他应当是不会眼睁睁的由着二蜜斯猖獗的。事情已然如许了,大蜜斯你也莫要为此事烦心了,这不是我们能摆布得了的,且看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