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姑母担忧的是这个,姚玲忙解释道:“父亲母亲一贯心疼玲儿,只如果玲儿喜好的人,他们天然不会多加干与。至于姚家,玲儿只想和喜好的人在一起,别人爱如何看,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姚氏随看了一眼她身后,一个看似着机警的丫环手里正拿着福记的糕点,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当是栗粉糕,是大少爷常日里喜好吃的糕点。
姚玲见她久久不说话,急得立马做出一副哭状的模样。
姚氏收起了思路,看着她这个侄女不语。
做人家妾室,传了出去,名声毕竟是不大好听的,更是让姚家落了面子。
姚氏听到如许的话,并没有答复姚玲的问话,她兀自的叹了一口气,渐渐说道:“玲儿,你是姚家的长女,又是你父亲膝下独一的女儿,多数中甚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又何必苦苦在大少爷身上一小我操心机呢。现在他已经娶了木家蜜斯,不如……不如你就此撤销了这个动机吧。”
姚玲一时神采镇静,忙低头又脱手剥了一个葡萄给她。
蓉淳返来禀告说这丫头直奔去了翰宣院,看来是糕点没有送成,被人家拒收了。这孩子的性子,可谓跟她当年一模一样。
姚氏摆了动手,并没有吃那颗葡萄,而是问道:“说吧,你此次过来可又是为了大少爷?”
从第一目睹到顾以澂的那一刻,她就暗自下定决计,这辈子除了这个男人,她谁也不嫁。她堂堂姚家大蜜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莫非还比不过一个戋戋太守家的女儿。她心有不甘,不甘心。思前想后,她决订婚自来顾府找姑母说这事。
话说到这份上了,姚玲再嘴硬不承认,也没甚么用了。干脆她就照实回道:“姑母说得没错,玲儿本日过来确切是为了大少爷,前日子我让人送来了手札,不晓得姑母有没有看到信的内容?”
这时,姚氏瞬时换了一副神采,悄悄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嘴角暴露淡淡笑说:“瞧瞧,我的玲儿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哭花了脸可就欠都雅了。我们大少爷可不喜好女孩子哭哭啼啼的。”
想当初她还是未出阁的姚家蜜斯时,也是率性妄为,性子上不懂收敛,嫁到顾家后,没少讨过好。不过这些年,颠末风霜的打磨,她学会了很多,要想人前权贵,就得谨慎谨慎行事,不给别人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