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人,豹隐则于乱世保全其身,如世则慨然立于中州之巅。”父亲笃定地说。
山顶的阳光洒落在脸上,云袖颠仆在最高的台阶上,额头在裂冰玉石上磕出血痕。她用尽最后的力量,拄杖跳起,循着水声潺潺的处所一下一下跳畴昔。她终究支撑不住,扑倒在湖边坚固的沙地间,而陆栖淮被从背上颠下,从岸边滑进了圣湖里。
二伯也没有解释,只是牵着她的手畴昔,而中年人走过来,弯下腰,轻叹着凝睇了她半晌:“留下的便是她?那很好。”
父亲侧了她一眼,眼神中俄然包含了些许感喟之意:“中州啊,在那边——”他遥指着府邸内里,手指虚虚地当空勾画了一个圈,最后逗留在内里连绵不断的河水方向,“郴河就在中州里面,中州很大很大。”
“不”,父亲果断而判定地点头,冷然,“三个月后就是十里红莲夜了,每一所世家的后代都云集都城,你无妨去熟谙一下他们,那些都是人中龙凤,比方殷家少主,周二公子,沐将军的独子稍差些,但也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