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感的是,陆栖淮却没有笑,而是满面沉郁地看着他,皱眉:“朝微,不要混闹,那是统统生灵都去不了的处所,你想分开阳间吗?”
这一起三人并肩行来,长路困顿,琴河险境,多次受伤,背后的布局者不知何时现形,体内的剧毒不知何时发作。就算他们鲜少遇见敌手,仍然有着随时会丧失性命的思惟憬悟,一旦倒下,一抔黄土流散,连锁故石上刻驰名字的孤魂野鬼也不如。
“殷府现在活下来的人,就只要我们的神官。”他声音低低地,熟稔讲出传播好久的掌故,“传说,殷府畴前有一株木头,三位,你们见过如许的树木吗?”
沈竹晞撇撇嘴转过来:“没劲,我也只是说说嘛。”
“一里?那该是树林了吧?”沈竹晞不成思议地感慨。
火线在南离古寺等着她的,又是何种结局?
冷风囊括着刮下漆金牌匾上的一片雪,暴露一个殷字。云袖惊奇道:“这里是曾经的南离殷府!”
“传说七年前,神官为了超度隐族入侵者的亡魂,将他们都引渡到天上之河。”玉温喃喃地勒马瞻仰苍穹,神采茫然,“十多万亡魂,滚滚不断,就此奔腾去。沿途的一百块锁故石指引着他们进步,顶头的最后一块,是天上之河的起点,也是他们再入循环的时候。”
沈竹晞微微皱眉,听玉温持续说:“听不到天上之河声音的人,也一定命定平生安然——或许只是有人替他接受了灾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