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旺叔,我们库房另有很多贺寿用的绣件,就不能换一幅么?”莫小红焦急的说道。
屋里的人都是在绣庄里干活的,世民气知一幅绣品有多么不轻易,特别这幅松鹤延年图还是州府的刺史大人定下的,现在就是赶工也来不及,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和顾三娘有深仇大恨,竟要这般的来害她。
顿,又对外头几个男人吼道:“楞着做甚么,还不将她赶出去。”
世民气里都狐疑是宋嫂子干的,不过就像她说的,又没人亲眼所见,大师伙儿就算认定是她做的,也没有证据呀,一时,统统人都眼巴巴的望着管永旺,等着他拿主张。
顾三娘也感觉这是有望,只是这事是她的忽视,要她把任务推辞的一干二净,她那里说得出口来。
莫小红急得顿脚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屋里的人七嘴八舌说个不断,宋嫂子背后的盗汗涔涔直下,剪了这幅松鹤延年刺绣图的是她没错,本日一大早,她在家中跟小姑子起了几句吵嘴,因而便早早出了门,来到绣庄时,她看到绣房空着,只要顾三娘那幅刺绣别在绣机上,想到管永旺常日对她多加照抚,还把
管永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说:“如果平常也就罢了,这幅松鹤延年图是刺史大人亲身指着要的,再者画图已提早给刺史大人看过了,这是再改换不得的。”
管永旺心内也是叫苦不跌,赶走了宋嫂子还是小事,当务之急是要如何挽救,他们金氏绣庄的买卖,常日少不了刺史大人的照顾,万一是以怒恼了他,他在店主那边也不好过啊。
大师伙见她媒介不搭后语,说的话又马脚百出,那里还会信赖她,有人指责道:“你可拉倒吧,小红和三娘最要好了,她会去害她?”
“永旺叔,是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做下了这等的胡涂事,你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遭罢。”宋嫂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对着管永旺死命磕了几个响头,又说道:“随你如何措置我,只是千万别赶我走啊。”
莫小红也气道:“我上茅房但是有人看到的,进庄子时我还向刘嫂子借草纸来着,你倒是说说,有谁看到你进茅房?”
管永旺大惊,他看着顾三娘,急声问道:“产生甚么事了?”
统统人都不知所措,就连管永旺也一语不发,那顾三娘立在一旁,她将牙关一咬,看着管永旺说道:“永旺叔,我尝尝罢,只不过还请你跟刺史大人家的管事说说,看看还能不能再脱期几日。”
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嫂子自发得做得密不通风,谁知世人一对证就将她揪了出来,那顾三娘气得浑身发颤,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常日你多番找茬,我想着我们二人都是命苦的,只要能遁藏就遁藏,不想你更加咄咄逼人,竟要这般的害我!”
宋嫂子神采灰败,她阖家靠着绣庄的差事赡养,现下她做的事被人发明,管事说不得就会将她赶出去,到时她一家长幼就该喝西北风去了。
顾三娘内心一阵发凉,她本来希冀着靠着这幅绣活能和小叶子一起过个好年,现在别说赏钱了,绣庄当真究查起来,她说不定连差事也会丢掉。
言,这莫小红的话天然让宋嫂子慌了神,世人见此,内心已是认定剪坏顾三娘绣活儿的就是她,不成想那宋嫂子还要抵赖,她说:“我偏说进茅房的是我,说不定做好事的是你,你恰好借机推到我头上?”
那宋嫂子死活不肯走,她又对着顾三娘认错,求她帮着讨情,只是顾三娘被她害得自顾不暇,那里还会去做这滥好人,屋里闹得不成开交,大师伙见劝不住宋嫂子,便有两三个男人推搡着她出了绣庄,不过半晌,屋里便静了下来,世人一齐望着管永旺和顾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