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一楞,他看着秦大娘,错愕的说道:“但是她说要给亡夫守三年呀。”
她看戏时,沈拙便看她,本来看得出神的顾三娘有些难为情,她用眼角看了沈拙一记,低声问道:“你看甚么呢?”
害得他总想伸手去抚那泪珠。
想到这里,秦大娘寂静不语,一旁的沈拙有些迷惑,秦大娘本来说要找他说话,怎的又不出声了?因而沈拙问道:“秦大娘,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你有甚么话想问,就直接问罢。”
沈拙盯着她,说道:“你腮边有泪。”
她站了起来,朝着沈拙说道:“我把话放这儿了,你如果想跟三娘好,合该正大光亮的给人家一个名分,如果没这心机,趁早断得干清干净,也别迟误三娘再寻好人家。”
她这么频繁出入东厢,又把御哥儿当自家的孩子来疼,巷子里的妇人嚼起舌根,都说顾三娘想当举人娘子,但是人家沈拙态度含混,指不定是受着她的好,却又看不上她是个孀妇,这才一向吊着顾三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