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惊魂不决,她看到发疯的大汉,几近是想也不想,便用力的朝他猛力一撞,这大汉朝后退了几步,一头栽到船下,只听‘扑通’一声,水里溅起一声巨响,随后统统又变得无声无息。
御哥儿见此,朝着小叶子说道:“姐姐不吃,我也不吃。”
入夜不久,顾三娘早早哄着小叶子和御哥儿安息,她睡不着,从承担里拿出沈拙寄给她的家书贴在胸口,不知不觉,顾三娘挨着孩子们睡着了,就在她迷含混糊当中,听到门口传来纤细的响动,顾三娘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大声喊道:“是谁?”
顾三娘忍着庞大的惊骇,她说:“豪杰,你看我拖儿带女的,那里像是有钱的,真的只要这么多,不醒你本身翻找。”
“娘,御哥儿又吐了。”顾三娘提着半桶水刚走进舱里,小叶子便仓猝忙的对她说道。
本来,秃顶男人看到顾三娘脱手豪阔,又见她身边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有,遂起了歹念,因而半夜悄悄摸到三楼,顾三娘叫唤时,他本来另有些胆怯,厥后发觉这小妇人呼救,没有一小我回声,便猜想住在三楼的这些富朱紫家都不想惹事生非,何况船上的船工都住在底层,压根儿听不到这里的动静,故此他又大起胆量。
顾三娘勉强一笑,低声说道:“他有事。”
顾三娘成了待宰的羔羊,任凭她如何挣扎,又如何抵得过这虎背熊腰的大汉呢,在这万念俱灰之际,秃顶大汉将顾三娘强行拖到船面上,眼看她身上的衣裳就要被剥开,就见小叶子和御哥儿冲出来嚷道:“你放开我娘。”
大船还要在江上流落两日,御哥儿和小叶子先前从没受过这般的艰苦,顾三娘心疼两个孩子,白日里又费钱买了两钵热粥,每回她颠末楼下的大通铺时,总要引来很多人重视的目光。
御哥儿睁眼看了她一下,此时他浑身泛力,连说话的力量也没有,顾三娘说道:“肚子饿了罢,娘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说着,两个孩子扑到大汉的身上又踢又打,混乱当中只听得那大汉惨叫一声,先是御哥儿被他一脚踹出一丈以外,接着他一掌又拍到小叶子脸上。
热粥自是比干粮受人喜好,小叶子心知这粥是她娘买来给弟弟吃的,因而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吭声,顾三娘喂御哥儿吃了几口热粥,又招手叫小叶子过来,她说:“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
说话的船工笑了笑,说道:“还是老模样,一钵热粥八十个铜板。”
顾三娘点着头,说道:“我要买碗热粥。”
说罢,他一把抱住顾三娘,想将她往船面上拖,顾三娘又惊又怕,她再也顾不得,大声喊道:“拯救啊,拯救啊――”
船开了半日,御哥儿有些晕船,行到半路,大船在江河当中颠簸得更加短长,御哥儿吐了一整日,到最后连胆汁儿也吐出来了,看到他小脸惨白的模样儿,顾三娘非常心疼,可惜船上不比陆地,就是想讨碗热水喝都非常不易。
船面比船舱里亮光几分,顾三娘慌乱当中看到大汉背上扎着一把剪刀,她立即拨出剪刀又扎了他一下,这大汉吃疼不已,刚才施暴之时又扔了手里的短刀,他瞪圆一双眼睛,双手用力掐住顾三娘的颈子,骂道:“你这小贱人,看我不掐死你!”
秃顶大汉冷哼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你身上找补找补!”
顾三娘气得火冒三丈,可老话说得好,豪杰不吃面前亏,她一个妇道人家孤身在外,没得白白跟人起抵触,因而她转头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回身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