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阁有个丫头叫兰馨,挺机警的。”顾争搁下笔,执起纸张细细抚玩。
“是。”刘通应了声,才缓缓退下。
刘通有些迷惑,新人,甚么新人?丫环么?刻换丫环如许的小事也用不着老爷操心啊。他谨慎翼翼的问道:“老爷的意义是…”
骆姨娘,来日方长。
甚么启事会让她不顾那么首要的诗会跑去奇珍阁。这杆中藏字的青玉笔是奇珍阁来的。统统的锋芒都指向奇珍阁,那处所必然有题目。可现在还查不得,那处统统圣上的人、夏家的人,或许在暗处另有本身不晓得的权势,不能轻举妄动。
刘通带着几分客气的笑意道:“老爷有些琐事要叮咛我。”
顾争只是赏动手中的字,并不接话。刘通便知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他躬身道:“老爷,我马上就去办此事,先辞职了。”说着便要俯身退去。
“咚咚”传来两声轻巧的叩门声,在夜里格外清楚。
留声走了一会,顾府的大管事刘通仓促奔来,站在顾争身边,微喘着问道:“老爷,您找我?”
顾争卷纸的手略一停顿,问道:“踏石齐家?”
“出去。”顾争手中停顿的笔尖再次落下。
这公然二字背面是无数清寂的光阴,顾争还能记的第一次被祖父带入书房时,他坐在书桌前檀木圈背椅上,欣喜和忐忑推着那稚嫩的小腿在空中闲逛着,这一晃就从春花烂漫晃到冬雪初临,这一晃将冲强大童晃成垂髫老儿。
齐家耸峙数十年凭的就是对东宇帝君的虔诚,齐家更像是是一块通向王权的踏脚石,立于石上便是君,伏于石下永为臣。
顾争手指轻捻着宣纸边角,蹙了蹙眉头,又问:“比来府里可有人去过奇珍阁?”
若说姓齐的,全部东宇王朝少说也稀有十万人,可说到踏石齐家,那就是普天之下,唯此一家。这踏石二字说的是一件旧事,东宇建国初期,始帝定都梁安,但是国库空虚,有力承担都城的扶植,无法之下,始帝找到当时大族齐家,齐家家长齐静舟随始帝一道前去。梁安之地多产粗石,土质坚固,阵势起伏,定都实非易事,始帝略有疑问。齐静舟踏石而上,笑而答曰:“定不负皇命。”
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月光挤了出去在地上落下一道狭长光印。瘦高的身影踩着月光出去,又悄悄关上门。月光留下的空当立即被屋内橘色的烛火填的满满铛铛。
“有。”留声应了一声,却没有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