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绿姨娘所想,白兰现在纠结的很。固然夫人说这药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产,但白兰总感觉不太靠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绿姨娘被查出是有人做了手脚,那她身为贴身丫环是第一个被思疑的工具。
绿姨娘笑笑,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扭头看向桌上的糕点道:“可真让二女人说中了,传闻二女人这里的糕点茶水都是一绝。婢妾但是可贵来到二女人这儿,真想饱饱口福了。”
以是白兰现在底子不敢轻举妄动,怀里的药仿佛烫手山芋一样让她坐立不安。
第二日一早,绿姨娘梳洗打扮的比较谨慎。全程让白梨过手,并没让白兰近身。她之前传闻过大户人家有很多下作隐晦的手腕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流产,传闻就算是头油里放些东西也对妊妇不好。总而言之,她要谨慎才是。
她晓得红姨娘那边也有那边的人,毕竟是两个那么像先夫人的人,如何能够不防着呢?
白兰明天去过拾翠阁返来后就一向心神不宁,是以并未发明绿姨娘的非常。全部早上都闪动其词,内心忐忑的很。
白兰惊诧,她啥时候欺负绿姨娘了?这二女人的脑洞不要开的太大啊!
“绿姨娘坐吧。”绿姨娘到的时候顾婉君正左手持黑,右手持白,本身跟本身下棋玩。
可听在绿姨娘耳中,这意味却大不一样。她顺服的端起了茶杯,对顾婉君笑道:“那可真要细细咀嚼了。”说罢,将茶杯缓缓朝本身唇边递去。
白兰跟着绿姨娘来到望月小筑,悄悄地摸了摸怀里的药。是成是败,就看此一举了。如果做得好的话她的怀疑就大大解除了,绿姨娘在二女人这里出事总比在芙蓉苑出事结果好很多,恐怕夫人也很但愿看到如许的场面。
流萤带着白兰进了茶水间,白兰遴选好茶叶后流萤刚想泡茶,白兰便拦住了。
“流萤,这茶水里如何有虫子?”顾婉君一脸不满的朝流萤生机。玉足狠狠的踩了几下地下散落的茶叶,仿佛要把虫子踩死的模样。
白兰看到她抽泣,眼中闪过几丝笑意。她可传闻过,有身期间特别是初期妊妇不能过量思虑,更不能大悲大喜,如许轻易小产。现在红姨娘这么一闹,倒是让绿姨娘的胎相凶恶几分。姊妹二人反目成仇,这就是那边的打算么?
顾婉君淡然的笑了笑,“这还不简朴。”转头对流萤叮咛道:“去小厨房端些糕点来,前些日子爹爹给我拿的茶叶也拿去泡了,让绿姨娘尝尝。”
绿姨娘笑了,心寒的看着红姨娘。她总算晓得为何这段光阴红月鲜少来她这里,总算明白她为何会说出如许的话了。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老爷。
正在这时,望月小筑那边来了个丫环,说是二女人要请绿姨娘畴昔坐坐。这话听在白兰耳中好像天籁,她刹时就想到了一个下药的好机会。
白兰同统统人一样惊诧的朝顾婉君看去,不明鹤产生了何事。
绿姨娘哭了一会儿,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睡了畴昔。直到傍晚时分才醒了过来,顾温下朝回府后传闻了绿姨娘有身的事表情愉悦的来看了看她。男人在面对为本身生儿育女的女子面前总要多出几分柔情,这点连顾温都不例外。
“天然睡的极好。”绿姨娘笑眯眯的回应:“多亏了二女人,婢妾睡的非常安稳。”
“那就好。”顾婉君嘴角微微上扬,抬开端看向绿姨娘,眸子中闪烁出一股强大的自傲。
白兰大惊,如何俄然之间就扯到她身上了?可面对流萤的说法她底子没法辩驳,只好跪地告饶,“二女人,是奴婢过分粗心粗心了,还请二女人惩罚。”可她想破脑筋也没想明白这虫子是甚么时候出来的,只好怨本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