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虫乍一看像是蟋蟀,两只触角很长,但是身上的色彩倒是诡异的淡紫色,头上除触角外,再无眼耳口鼻。
齐孤鸿不识蛊,但多少能识人,他晓得金寒池不是好人。
“这寻尸蛊乃是蛊虫中最为浅显常见的,用来寻人,是个蛊师就会,一定必然是我,”金寒池挑着眉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齐孤鸿道:“传闻青螣齐家早已禁蛊,看来是真的,你真的不通蛊术。”
金寒池对着齐孤鸿努努嘴,本身已经率先翻身上马,齐孤鸿愣了一下,迷惑地指着休伶地点的方向道:“那她……”
金寒池没有说话,手指一挑,休伶立即收回一声呼哨,两匹骏马优哉游哉地从中间的一条巷子中踏蹄而出,正停在金寒池和齐孤鸿身边,休伶从怀中摸出了一只约有两指宽的瓷瓶,翻开堵在瓶口上的油布后,两只小虫从瓶口爬出,在休伶的掌心中打转。
“寻尸蛊也合适你?”
在这里被人认出青螣齐家的身份,齐孤鸿并未感到欢畅,反倒是感遭到了金寒池方才提到的“伤害”,他警戒地望着金寒池道:“你如何晓得我是青螣齐家?”
金寒池话刚说完,一向守在身边如幽灵般默不出声的休伶已经将手伸向齐孤鸿的后颈,手指翻覆间,一只红色甲虫已经被休伶捏在指尖。
齐孤鸿心想幸亏小时候常常骑马,不然又要被金寒池讽刺,可还不等他拽动缰绳,胯下的骏马俄然本身奔驰疾走而出,齐孤鸿下认识俯身压在马背上,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只手呈现的刹时,无数个名字在齐孤鸿的脑海中闪过,就是没有金寒池。
但是,恰好就是金寒池。
休伶将两只小虫放在马耳边,两只小虫眨眼间便顺着马毛爬进马耳,消逝不见,那两匹马跟着甩了两下脑袋又打了个响鼻。
金寒池的话说到这里,齐孤鸿骑虎难下,本身如果不去,恐怕会被传出齐秉医的孙子畏首畏尾之类的话,想来这金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是被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本身大抵也要名声在外了。
不过齐孤鸿很快回过神来,他和金寒池的干系可绝对称不上好,特别是在船上,金寒池那几句难堪的回应让齐孤鸿非常不满,他毕竟是齐孤鸿,作为齐家单传嫡派,自幼便在其他旁支的宠溺和赞美以及齐家门徒的尊崇和服侍中长大,一身的傲气不必言明,当然不会和金寒池这类目中无人的家伙打交道。
“街头小摊没甚么好吃的,就当作是报答,”金寒池正了正身子,极力做出一脸端庄的神采,“我来接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