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倒是可贵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过听他的先容,这宋氏父子藏书极丰,又慷慨风雅,也难怪林之如许的人也不免心生神驰。顾言问道:“那子归你去借过书未曾?”
林之语气冷硬:“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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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宋宣献公之子,讳敏求,字次道的那位?”林之反问道。
等出了门,林之才从牙缝里低声挤出四个字来:“巧舌令色!”
林之神采还是丢脸得很:“先秦绝学,人间唯有这一本抄本,竟是毁于你手!”
“宋宣献平生少离京畿,笔法精美,且家中藏书万卷,集毕、杨两家收藏,颇多善本,更是经宣献公亲手校订,纵是秘阁藏书,亦有所不如。我幼时曾有一面之缘,其子很有乃父之风,只是因孝期之故,官家恩旨居家修书。克日方返。听闻宋次道家中藏书更胜宣献公时,已近三万卷,不知是真是假。”林之道,“宋宣公父子于借书一道非常慷慨,你若想浏览群书,可去拜访。”
顾谈笑道:“正因如此,我才可放心施计。”
林之言辞虽厉,声音却低,四周又是僻静之地。期间存有的回护之意顾言如何不晓得?顾谈笑道:“子归看过这本抄本没有?”
许固笑道:“这倒是当局者迷了,我记得遇之名誉颇盛,每隔几日便有人上门索诗文……”
许固听了顾言念得那首诗,虽是未曾看过甚么《闲居赋》,但是却不会影响他了解这首诗,顾言念诗是带出的讽刺,许固也听在耳朵里,也有些感慨,史乘沉重,也不会又那么多人去翻看,读到的也多是诗赋文章,从诗词文章里去想见其人的确也不成取。顾言这篇文章再他看来写得非常不错,词义贞刚,许固即使晓得事情有假,但读了以后也免不了热血沸腾。
顾言看林之神采好转,不由心中有了底,也就一起上特地和林之多说些话,公然,林之的态度又垂垂回到了之前那样了。
林之没有作声,明显是没有去借过。顾言一笑,便又将话题扯开了。近三万卷藏书,或许抽暇真的去拜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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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次去史馆,见到了一名宋修撰,倒是之前未曾见过,子归久在禁中任职,可否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