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免得。”顾言谦恭的行了一礼。
又听到王知州说道:“本日时候不早了,王某初来此地,也不便叨扰,本日便临时做别吧。”微一拱手,又看向顾言沉吟道:“虽是得此境遇,亦须多加尽力,勿要骄傲。”
见顾言态度诚心,王知州的语气又谦恭了几分:“如果学业方面有何猜疑,亦可来找我。”
顾言见张成全一双眼不住的往那画上瞟,明显是爱好的紧。也就笑着说道:“你如果喜好,就送给你吧。”
书院里放着一套备用的笔墨砚台和纸,是给先生用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处。顾言取了水,左手微微撩起袖子,开端磨墨。行动如行云流水,很有风采,看得诸人悄悄赞成。
王知州平复了一下表情,转过甚笑道:“承德兄家有骐骥,真是可喜可贺。”
顾谈笑着自谦了几句。有人赏识本身的画,顾言内心还是挺欢畅的。
随后想到了甚么,倒是不动声色的探听道:“知州大人真如此着名?”之前顾言觉着无所谓,现在既是和知州扯上了干系,天然还是体味些好。
顾贺才从震惊中被惊醒。勉强应了两声。
顾言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比当代将洛神赋图印在汗青教科书上,当代想要见到顾恺之的作品……哪怕是临摹的作品也不是非常轻易的一件事,倒是书法,倒是有很多字帖。更何况,张成全的家道也不能算很好,只怕是真的没见过洛神赋图。
王知州又鼓励了几句,便和世人走了出去,留下了顾言。而走在最后的顾谏也向他投出一个很庞大的眼神,却有些冰冷,不带甚么美意。
顾谈笑道:“不错,是长康公的洛神赋图,我笔力有限,神韵倒是差远了。”这说的倒是至心的,对于顾恺之的画,顾言一向非常推许,当初看到真迹,也是赞叹非常。
王知州固然没有明白说收顾言做门生,但是这说法却也差未几了。
张成全听了,脸上的忧色按捺不住,谨慎翼翼的将画作收好,笑道:“这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现在得了王知州青睐,只怕今后前图无量啦。”
“这是……”在中间一向看着的王知州脸上暴露了震惊之色。
顾言只感觉心头似有一道雷狠狠劈下。一时候竟是连笑容也挂不住了。庆积年的进士第四名……鄞县……已经成了一条模糊的线索,指向了一个答案。顾言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不知……知州大人名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