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言的的声音,少女有一刹时感到雨停了,天空变得明朗的错觉,但很快,她回过了神,只是脸上有一丝红色闪现,低声道:“还能给你写信吗?我觉得……”
这少女笑了笑,看上去却显得非常愁闷,“齐物论吗?我也试过,但是……总有些不甘心。”她的眼睛变得非常潮湿,但是却没有眼泪落下来,“我不甘心……这模样活着,这模样死去,千百年后,如烟尘一样,一点陈迹也不留下,这模样,有甚么意义呢?但是我甚么也做不了……爹爹虽常说世俗之言不必放在心上,但是,我又如何能让家中因我而接受耻辱呢?”她又转过甚去看顾言,“我说的这些……很没意义吧,就像是在在理取闹,是不是?”
听到王舜儿说不打紧,阿九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可不是吗?蜜斯你的脸啊,倒像是涂了胭脂一样,明天忽的就下了雨,可得细心些,莫要着了凉。”
顾言心知这女孩害臊了,笑了笑,却也不觉得意。
“哎呦,蜜斯这是如何了?这般急仓促的赶过来,但是吓煞我了。”阿九惊魂不决的拍了拍胸口,见王舜儿神采发红,不免忧心的说道,“蜜斯这是如何了?莫非又是着凉了未曾?怎生红成如许?我就该当和蜜斯一块儿去上香的。”言下竟是颇多烦恼。
“对了,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想必‘旁’字不是你的真名吧?”
王舜儿定了放心,平复了一下心跳,方才开口道,“不打紧,我没事。”又反问道,“我的神采当真很红?”
“错了,是‘舜’字。”
PS:“舜”是木槿花的别称。
听了这话,王舜儿不由一惊,抬手摸向本身的脸,只感觉实在有些发烫。便向阿九叮咛道,“你且先去打些水来。”见阿九依言出门去了,王舜儿拿起铜镜,不晓得想些甚么,竟是走了神。
顾言奇道:“那在家的时候,又要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