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言在看《六国论》的时候,欧阳修也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顾言的文章,细心看了起来。欧阳修一看,这些文章满是古文,并没有风行的太学体那种险怪奇涩、佶屈聱牙的那样的弊端,不由点点头,心中又有了几分欢畅。细心看顾言的文章,也是说理透辟、用典详确。不由大喜答复古文后继有人。
中间一名士子倒是一把扯住了他,“吕兄怎的这么早便走了?”
“那人是顾遇之?”倒是方才上前喝问的那人听了这句,不由反问道,“不是说顾遇之淡薄名利,不屑于行卷之事吗?”
“这位想必就是顾遇之了?果然是幼年俊彦。我已是慕名已久了!”欧阳修大笑道。
“当不得欧阳公盛赞,言幼年无知,另有很多不敷之处。”顾言躬身一礼。
被骂作小人,这门房也有些活力了,笑容也淡了下来,顾忌身份,倒是不好发作。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这是常州的顾公子,欧阳大人早就有过叮咛的。”又担忧让欧阳修久等,显得本身办事倒霉,便不再理那人,只向顾言道:“顾公子,这边请。”顾言扫了那几名流子一眼,却发明此中一个身高中等,面白不必的不熟谙的白衣士子向他笑着抱了抱拳。顾言微微一怔,旋即笑着微微点了点头,权为行礼。也不及多想,便向内里走去。
顾言走了一段,倒是见到一个穿戴常服的文士迎了上来,看着春秋、穿着与架式,想必就是欧阳修了。见申明赫赫的欧阳修出门驱逐,顾言不由也感觉很有些幸运和冲动。
那守门人见了顾言,赶紧迎上去说道:“小相公跟我来,欧阳大人在内里候着呢。”
“不敢当,不敢当。本是小人分内之事。”此人说着不敢当,眼里的笑意倒是逼真了一分。
见此人分开,剩下的几小我便也踌躇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别的两人便也告别分开了。只剩下阿谁上前实际的人。那人站在原地又等了两刻钟时候,终是暗骂了一声,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