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打量了一番面前此人,看上去倒像是说的实话,这屋子既然不是有别的隐患,顾言天然也就放心了。因而便开口笑道:“这屋子要价多少?”
听得这一问,崔经纪内心惊了一下,却又堆上了笑容:“相公您真是目光如炬,实不相瞒,这儿为何租不出去,也是有些原因的。见顾言听得当真,崔经纪又说道:“这屋子的仆人,是个南边来的豪放人物,要价也不高,只是这屋子出租,有那么几点要求:一是要个读书长进的高雅人物,免得糟蹋了这院子,二是这屋子,他不过是离京几年,还是会返来的。签的左券得起码签上三年。三是这屋子如果租出去了,这租客对这园中不得窜改。也便就是这三点了。我看小相公您是个可贵得高雅人物,这屋子租给您呐,值当!”
跟着这位崔经纪在这汴都城里转了两转,看了好几处,顾言倒是没见到合意的,不由有些绝望。崔经纪见状说道:“相公要的这般规格的屋子倒是没了,只要一处,想来合适您的要求,只是处所宽广些,银钱上未免就有些……”
“哦?”顾言来了兴趣。两人到了处所,顾言方才晓得为何这崔经纪说这屋子汇合意了。比起前几所,这房舍显得非常高雅。有花有树,更有一小片竹林,最可贵的是,此中还引来了死水,倒非常有几分江南的味道。顾言看着,不由也有些心动。崔经纪本就是子承父业,干着一行也有这很多年了,看出顾言眼中的心动,不由得更是殷勤起来。带着顾言去看了看房屋制作,说得更是舌灿莲花。
回了堆栈,又雇上几辆马车,将一些杂物搬了出去,又购买了一些糊口物品。顾言才算是安宁了下来。一安宁下来,顾言倒是没法埋头看书了,明天到汴京有些劳累,早早就歇息了,明天事情虽多,但精力尚好,宋朝最着名的汴京夜市,不去看看,岂不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