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之,你说,这世上的神……究竟是如何样的?”许固的语气带着几分可贵的犹疑。但是这话刚一说出口,他便又带着几分自嘲的说道,“你看我,问这些题目做甚么?”
“神灵既降,必有捐躯?”顾言不由的将这句话低声反复了一遍。捐躯,指的是祭品,换而言之,这句话的意义是只要供应祭品,神灵才会来临。
许固半晌没有作声。俄顷,方才低声问道,“为甚么?”
“只是有些利诱罢了。”许固道,“我曾经见到两人争辩,一个说神灵于世,当扶危救人而另一个说……”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持续道,“另一个说……神灵既降,必有捐躯。”
顾言明显没有看到这个少年的这一番作态,不然只会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他拜见了两位伯父,又回到了本身的小板屋略坐了一会儿。板屋已经清理的非常洁净了。顾言看着房间里熟谙的安排,心中不由也升起了些微的感慨。
顾言心中不愉,但他明显不会因为这份不愉而拦住对方,和他在这大门口吵上一架。他怀着七分不爽和三分的莫名其妙走了出来。而这拂袖而去的少年,走的并不算远,见顾言面无神采且毫无反应的径直往里走,不由肝火填膺,他原地走了两步,终究放弃了冲归去的设法,忿忿然的一顿脚,暗骂了一声分开了。
“如果你,你选哪一种呢?”
顾言一边自嘲本身实在是不敷警省,竟就这么迷含混糊的不晓得睡到了甚么时候,一边起家,点了一盏油灯,房间里顿时有了光亮。他坐了一小会,又起家将有些压痕的衣服扯了一扯,信步走到桌旁随便磨了两圈墨,提笔想要写一首诗或是题上两幅字,倒是心境万端,提笔却写不出一个字来。他拿着笔站了一会,只好无法的叹了口气,放下了笔。
顾言已经没法像未穿越前那样判定而果断地答复“当然没有。”他昂首望着昏黄的玉轮和几点或明或暗的星子,思考了一下,答道:“约莫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