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降落的声音打断了顾言的深思,他往那信纸上一看,那信纸的右下方公然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出乎顾言料想,这个印记不是像沈孝先所说的甚么‘九歌’的印鉴一样,上面写着‘九歌’二字,或是神话里的神名。而是只是简朴的几笔,勾出的一个小山模样。
这已经不是心烦的状况了,顾言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如何样的仇恨?”
顾言略必然神,再次拿起那一叠信。“既然你肯定他和辽那边有干系,这信的内容便能清楚很多了。”顾言指着信中一处,“信里说的‘田猎’、‘燕徙’看作是篡位的隐喻,这一点我已经有所发觉……如果和辽宋两邦联络,所谓的‘许田而贺’之类的,怕就不是几亩地步那么简朴的了。”顾言又指着信上‘前已具悉’四个字,叹道,“此人真是妙手腕,只怕是详细的和谈内容都在送到他手上的手札里,这几封不过是还价还价罢了,他手上有了手札做把柄,对方却难以用这几封信做把柄,真是……”
现在,倒是用起来了。”许固的话里带着些讽刺。
“血海深仇吧。”许固苦笑道,浑身的力量像是被卸去了似的,“亲旧故交,十不存一……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如果他将那些人看作朋友的话。”
提及‘小山’,顾言不免想起晏几道,虽说撞了字号这类事并不常见,但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文坚。”顾言低声喊道。
“是孤儿、弃婴、还是是……”顾言不明白‘本身想的是哪样’,但看着许固的模样,明显在暴怒的边沿,他也没问下去,摆布不过是那几种。贺兰蓉之前的身份是甚么,对于现在这环境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许固拿着信,对着光看了一会,嘲笑道:“他之前会在他的署名处,用一根牛毛针刺一个小洞,作为凭据,现在倒是改了……”他拿起这封信,便往油灯送去。顾言尚未有所表示,呆在一旁的赵二郎却忍不住收回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