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希明微微点头,走到桌边,抽了几张纸,拿起桌旁极新的墨块,倒了些水,开端磨起墨来。一边磨墨,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等会派人去库房挑两件合适的东西,往杜府送去,就说我此次有急事分开,来不及亲身道歉。明日我再去拜访。”
石希明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此次事发俄然,我赶到此处,未能分神发觉身后是否有人跟着,那些尾巴扫洁净了没有?毫不能让他们摸到此处来。”
“除了不测碰到一个朋友,算是个欣喜以外,倒也没甚么好提的,不过是叙了辈分,认了些亲戚,又说了很多客气话罢了。”顾谈笑道,“那边很多伯叔兄侄,大半我都不认得。”
许固又是一声苦笑,“那里没有狐疑,他明里暗里摸索我了好几次了。我看他迟早会晓得这些的。”
许固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再试一试。”
“都措置洁净了。”
“嗯,我明白了。”石希明笑道,“就算是我,对此人也猎奇起来了,更何况是大哥。”又说道,“他晓得大哥你的身份么?”
许固听了,将这个锦囊收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些甚么,摆了摆手,带上斗笠,分开了。
“那是挺巧的。本日过得如何?”许固笑道。
“去见了一个朋友。”许固笑道。
“都记好了吗?”
许固翻开锦囊,内里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小印。许固乃至不消拿出来,光看着这熟谙的色彩,许固也晓得这印章底部刻得是甚么。毕竟这是十年前,本身亲手送给石希明的。
不等许固回绝,石希明又说道:“这枚东君印我留了十年,何尝一日离过身。大哥收下这东西,也好留个念想。何况小我之力,终有尽时。如果碰到甚么困难,仰仗此印,也能让兄弟们有个帮忙大哥你的机遇。就算不牵涉到官府的事,但如果像前次一样,让大哥在我们安身之地出了不测,让我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