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之啊遇之,你真是个巧心机。”沈孝先叹道,“我儿子的名字我父亲早就定下,是不能奉求你了,我今后如果有了孙子,必然要让你来想个名字。”
易经卦象里,震为雷,离为火,又可为阳。震上离下,恰是个丰卦。丰卦当中,象曰:‘雷电皆至,丰。君子以折狱致刑。’粗心曰:君子有感于电光雷鸣的严肃,从而裁断讼狱,实施科罚。这一条又隐合江湖权势的定位,倒是奇妙得很。
“九歌可不像这个……”沈孝先一顿,“我仿佛没有和你说现在江东那伙叫做甚么名字?”沈孝先对于江东这个构造并没有甚么好感,乃至有些看不扎眼,言谈里都用‘他们’‘那伙’代替了,倒是真没说过这个个人叫甚么名字。见顾言点头,沈孝先持续道:“他们叫‘震阳’”说完,还忍不住又弥补了一句,“这名字俗气的很。”
比及日色西斜,顾言方才告别分开,归去以后,倒是走到许固房前,见屋子里正亮着灯,顾言用手敲了拍门,未几时,门就开了。
沈孝先笑道:“如此甚好。”忽而他又收敛了笑容,“想我此生,金殿唱名,怕是不成能了。”声音很低,顾言一时没有听清楚,但见沈孝先俄然情感降落下来,便也猜到了此中启事。他微一沉吟,“元德如果进京参考,如果我还身在汴京,又不嫌弃我顾言才疏学浅,可去我那边,相互切磋一番。”
“九歌现在真的毫无动静了?”
顾言看着他那模样,不由一笑,“震者,东也。东阳者,日之始出也。更何况他们本就在东边,我倒是感觉这名字不错。”
“你看看,这是甚么。”顾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