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搀了他一把,“你现在腿脚不便,我们一起去吧。”固然看目前的环境,此人十有八九说得都是实话,但是为了防备万一,还是一起去的好。
许固的表示有些奇特。顾言想着,固然在这赵二郎面前,许固表示的是个‘唱黑脸’的角色,神态举止和说话都表示的有些凶暴,但那不过是些粉饰罢了,而现在这短短两句话,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这是顾言所未曾见过的。
他看了看顾言手里的钥匙,想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说道:“我不晓得这钥匙是开甚么的,我们分开带了些金饰,用得浅显的锁头,我那就有钥匙。”
许固沉着脸,语气生硬,“给我看看。”
“我也不清楚,只是这些信,开端都提着‘贺兰代禀’识字,想来写信的人不是名叫贺兰代,就是名为贺兰。
“如何会如此……”赵二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许固的脸上带着些调侃的笑:“我与他总角订交,我这一辈子见到过的手札也好,手抄本也罢,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他的条记,我如何会认不出?——你瞧那‘蘭’字的最后一捺,他是不是只点了一笔?他凡是最后一笔是捺的,他都风俗用一点代替,另有草字头,他也常常连写……”顾言拿信看去,公然如此。
明天的东风又轻又柔,吹得我文艺病又犯了。
此人住的僧房和寮房不算远,一起上,竟没有赶上甚么人,此人解释道:“师父们都去做晚课了,我是装病逃了晚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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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顾言反问道。
“贺兰?”许固沉声道,声音里稠浊着几丝不成置信和一些压抑着的肝火,“你说贺兰?这些信是贺兰写的?”
“……更别说,贺兰蓉此民气机狡猾,凡是亲笔手札,必会使些把戏……”许固将信从顾言手中拿了出来,拿在了本技艺上。
“传说中没有钥匙就打不开的构造盒,一个虽说是代价令媛,却也没处所买,我也只听人说过。”许固道,“难怪钥匙这般小巧……到了。”
许固嘲笑道:“之前的存亡之交,现在么……算得存亡之仇。”不等顾言持续往下问,他又说道,“他并不是姓贺名兰,他复姓贺兰,单名一个蓉字,只不过那人嫌弃这名字带着一股娘们气,因而手札里常常只写姓,不提名。”
顾言道:“这位小兄弟,我还不晓得如何称呼你呢。”
顾言将信递了畴昔,许固看得缓慢,仿佛每一封都不过是只是草草瞟了一眼,他放下那些信,冷声道:“不错,果然是他。”
但是顾言看着这几封信,也犯了难。他瞪着眼睛看了两三遍,如何看,都不过是几封浅显的,写着家长里短的信,用词倒是非常高雅,像是个读书人写的。除此以外,竟看不出甚么非常来。
寮房里点着一盏油灯,方才出去的时候没有灭掉,许固就着灯光又打量了一把盒子,方才递给顾言,“翻开吧。”
蓉字?看来是芙蓉的蓉字,这个字实在文人之间用来做名字倒也并很多见,虽的确有些偏软,但因为感觉这个字娘气而不消,这未免也有些过分夸大了。顾言正想着,却听到许固持续道,“……他现在,正在辽人那边。”这一句话,让顾言忽的像是打了一个激灵,诘问道:“你肯定?”
顾言内心一跳,“这里不便利说话,我们还是归去再说。”说完,又略带歉意的对那人说道:“委曲你了。”
三人进了房间,这年青和尚一瘸一拐走到一口藤箱面前,翻开箱子,翻了一会,拿出一块东西来,“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