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墨九浅笑点头,依言要走,玉嘉上前就拽住她。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是她想说的话,可话在舌头上转了又转,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她对萧六郎另有胡想,她还想嫁给她,天子也承诺过会为她指婚……既然她迟早都是萧六郎的女人,就不能打他的脸,把将来的幸运就义。
可打不得,骂不了,她堂堂公主当场被人打了耳光,莫非就算了?今儿这件事,如何都得有个说法的。
因而,很多人的目光都望向宋熹。
“小孀妇,你不仗义!”宋妍撇着嘴巴,撩一下宋熹,有点严峻。她像是有一点怕宋熹,又有点不平气。可墨九笑了笑,却靠近她的耳朵,小声道:“怕甚么?你是诚王的女儿,陛下亲封的紫妍郡主,萧使君的表妹,太子殿下的堂妹……这里没有人敢动你。而我就不一样了,打了公主说不定得杀头。”
诚王的女儿,陛下亲封的紫妍郡主,萧使君的表妹?噫,这句话仿佛有点耳熟?宋妍怔了怔,方才想起,这不恰是出自她本身的名言吗?
这般挑衅,实在利落,也痛快。
“对,怕个屁!”仰着下巴,她傲岸地挑衅玉嘉,“是我打的你。我还就打你,专打你,如何样?玉嘉我奉告你,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忍到现在,算你命好。如何着,有本领,你打返来啊?不过,就你这娇贵的破身子,也打不过我就是了,上来也只要挨打的分!”
“站住!打了本宫,就这般了事?”
“够了!”打断玉嘉欲言又止的话,宋熹眉心微拧,抿了抿薄薄的双唇,面色不悦地上前,将横在吊桥上的三个女人都打量一番,末端,仿佛也很头痛。
她的设法,也是世人的设法。
墨九错愕一瞬,忽而又想笑。
当初宋妍火烧玉嘉的宫殿,裙子都给她烧掉一半,天子也只让宋妍在诚王府中检验。对此,她清楚,玉嘉内心更清楚。天子对诚王有愧,对宋妍也很放纵,只要不是存亡倏关的大事,还真不会把她如何样……
若玉嘉执意要掌掴墨九,那么他势需求脱手。
在场中人,最能主事的人便是他。
并且他在脱手之前,把国运兴衰,天下百姓都搬了出来。便是他今儿真如何着了玉嘉,也是理直气壮。说得粗鄙一点,他的话翻译过来就一句:老子这是为了她爹打她的。
“你们,你们……”
“我打了你?”墨九唇角含笑,“清楚是公主打我得逞反被人打……可这也不关我的事儿啊?谁打的公主,公主找谁去!”
这席话他说得滴水不漏,实在很有说话艺术。给了墨九面子,也给了玉嘉台阶,更没有指责宋妍。但他却忘了从小娇生惯养的玉嘉公主活生生挨了宋妍一个耳光,那是天大的事,她肺都将近气炸了,哪能由着他这么对付畴昔?
恨恨瞥了墨九一眼,她想想又认同了。
他是位高权重的太子爷,是玉嘉的哥哥,也是打人者宋妍的堂哥……他说话有分量,也最便利来了断这桩“冤案”。
“尔划一在一条船上,当以开艮墓为紧急,莫为小事伤和蔼。”目光暗了暗,他看向满脸笑意的墨九,嗓音微哑:“钜子宽宏,切莫与舍妹计算。时候不早了,持续探墓吧?”
玉嘉藏在袖子里的手,捏了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