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舒阁内,百里捻放下了手中的朱雀玉笔,拿过莫湮安排在木桌之上的函件。
赛戬确切有些日子没来望舒阁,昔日几克日日一趟,这两月以来,多则三五天一趟,少则七八日一趟,百里捻向来没把他放在心上,竟不知他去了练习场。
赛戬的眼神当中闪着亮光,特别提及兵法之时,等候的眼神瞧着百里捻。
“那王上偷学了些甚么?”百里捻随口问道。
赛戬却呵呵笑着,“本王去练习场了,你还别说,瞧着越洆这小子没几斤几两肉,练习起兵马来倒是不含混,本王便偷师几把。”
百里捻给赛戬倒了一杯叶寒茶,恰好解暑,“王上这是从那里过来,如何这么一副模样。”
点头冷冷一笑,百里捻缓缓抬起眸子,往窗外瞧了一眼,仿佛隔着苍玉山瞧见了中原的风景,他眸色渐深。
“捻儿,本王这就回寝宫了。刚才本王是在跟捻儿谈笑呢,捻儿别放在心上。”
“部属……”卫禹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百里捻,又瞧向了赛戬,非常难堪。
百里捻盘坐在凉席之上,手执朱雀玉笔,在润玉宣纸之上涂抹作画。望舒阁高,东窗敞开最大处,楼下遥眺望去,还能窥见一抹白影,翩若神仙。
说着,便往望舒阁而去。
“卫禹,送王上回寝宫。”
百里捻却笑了一声,他摇点头,“他不过是瞧见西昭军马练习眼馋,也跟着凑热烈罢了。”
神采一如平常,仿佛夏季如雪般瓷白的脸庞之上,没有彰显情感的神采,只要眼底一抹深沉。
赛戬又去拉百里捻的手,可这一次却被他闪过,“王上本日累了,让卫禹送你归去瞧兵法吧。”
“本王晓得了,本王这就回宫看兵法,这阵子恰是酷热,如果陶缸内的水不凉了,本王便让人给你换上。”